“这是你的直觉吗?”
“是的。”风吹冷了手,应小澄两只手都放进口袋里。
“那如果在他走向你之前,他走向别人了,你会怎么办?”
“我会哭。”应小澄说这话时脸上表情很认真,“哭不死的话,以后我一年见他四次,春天见一面,夏天见一面,还有秋天和冬天。”
许小英看了他的脸一会儿,转回头,“你太温柔了小澄,你就没有想过其实你可以逼他一把吗?”
应小澄又一脸为难地挠起头,“不行,这难度太大,一不小心他会气得再也不想看见我。”
“再勇敢一点,小澄。”许小英难得严肃脸,“如果你一直这样磨磨蹭蹭,我想他可能也会永远都是现在这个样子。”
应小澄没有说话,许小英看不出他有没有听进去。虽然应小澄来找她帮忙,但她能帮的实在很有限,尤其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就像她跟安秀贤说过的一样,外人想帮也只是添乱而已。
何况她根本不了解安秀贤的表弟,只能从很有限的信息里提取出一个跑不了的事实:那个人的性格真的很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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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的冬天来临时,应小澄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杨娟和应禾勇还住在水阳村。在村里有差不多一半的人搬进县城去住后,他们还是选择留在那个村子里,每年种点小麦,种些药材,知足地活。
应小澄自打去了西山就没有回过家,只能每隔一段时间往家里打电话。问问身体怎么样,问问家里忙不忙。
电话打回去有时是杨娟接,有时是应禾勇接。如果是应禾勇接,电话会比较简短。若是杨娟接,她会特别问一句心心怎么样。
路宝华夫妇已经不在水阳村了,应家隔壁的土坯房空了好几年,几乎听不到他们搬去县城后的消息。
但这次杨娟乡音亲切地问过柏浔的近况后,告诉了应小澄她听来的消息。路宝华和王素芬从亲戚家里抱来了一个女儿,还在襁褓里找奶喝。村里有人在县城遇见他们夫妻买尿布,消息就这么传回水阳村。
提起这事杨娟还有些唏嘘,说他们是不敢养儿子了,怕想起路心。
应小澄默默听着,长大以后他对路宝华和王素芬的心情就一直很复杂。理不清也很难同情。不过单论能遇到柏浔这件事,应小澄心里还是偷偷感激并觉得庆幸。
因为每次他只要想到如果没有路宝华和王素芬把柏浔买回来,他上哪儿遇见柏浔?又怎么会为了见他,成为运动员来到西山。不怕矫情地说,柏浔难道不是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吗?
他那么努力才来到西山,为什么不能拿出一点勇气,试探一次看看呢?
十二月,超强冷空气席卷了西山。
柏建林嘴里往年一到冬天就要感冒的娇气包,今年竟然挺住了。只是他没多高兴两天,一个娇气包站起来了,就有另一个娇气包躺下。
为了不让娇气包们互相传染,沈沅暂时先搬去柏建林那儿住,等好些了再回悬铃木。
一个极冷的天里,应小澄顶着寒风来到洋楼,手里的袋子装着昂贵的羊毛袜。他自己是不舍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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