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着温声说:“您别在意老爷子说什么,他就是这样的脾气?…”
梁序之揉揉眉心,无甚所谓的语气?:“嗯,习惯了。”
偌大的前院空旷又寂静,等上了车,林叔在驾驶位问:“您现在去哪。”
梁序之食指在座椅上轻点,看着窗外飘摇的雨丝,“去疗养院。”
前段时间事情?太多?,已经?有一阵没去过。
林叔迎了声“好”,发动车子。
路上,梁序之又收到梁承安的信息,问他能不能多?给两个弟弟还有黄静玲打一笔钱,说了个八位的数额。
梁承安的钱足以让他们三人在法?国生活的很好,又问他要这么多?,怕是想给他们买栋城堡一样的豪宅。
也确实是这三人的行事作风。
梁序之冷笑一声,直接将手机摁灭,开了窗,点燃一支烟,任窗外渐大的雨水落进车内。
到疗养院时,迈进庄敏怡的房间,发现里面热闹的很。
不知庄敏怡的认知又飞到哪个时空,把她三十年?前和梁承安的结婚照拿出来,摆到桌子中央,音响里在放一首浪漫的爵士乐,她正穿着裙子抱着空气?跳交谊舞。
梁序之的容貌和年?轻时的梁承安有三四分?相似,庄敏怡转头看到他进来,居然将他认错,失神?一霎,惊喜道:“承安,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练了好久的舞,这次肯定不会踩到你。”
说着,就要来拉他跳舞。
梁序之面无表情?地转身,径直关门出去。
梁承安刚才?还在问他为另一个女人和他们的儿子要钱,庄敏怡却?在这记着他们当年?的结婚纪念日,等着梁承安回“家”。
梁序之只觉得一切都如此荒唐,可笑又可悲。
他回到车里,让林叔载他去乌继山的教堂。
.
教堂在钟晚误闯那次之后就上了锁,里面不通风,气?味更加陈旧。
腐朽的木头、肆意生长的青苔、斑驳的椅子,仿佛时间在能在这里停止。
林叔把祷告台前的座椅清理过,点亮了一盏马灯,梁序之阖上眼,静静坐在那。
不知是否冥冥中真的有指引,他每次来到这里,心情?就会很快平静,甚至放空。
大概,这里是梁承安和庄敏怡相遇的地方,一切错误的开始,却?被所有人遗忘。
不多?时,放在一边的手机响起。
梁序之以为是梁承安打来的电话,微蹙眉,看到来电显示上是钟晚的名字。
片刻,他接起来。
“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钟晚说:“倒没什么大事…你在忙吗?”
梁序之:“没有。”
“太好了。”钟晚顿了顿,试探着问:“你在哪啊,我去找你可以吗?”
教堂外雨声越来越大,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连气?温都和去年?的某天一样。
梁序之静默须臾,平声说:“可以。”
“乌继山的教堂。”
“欸,你怎么在那?”
钟晚没等他回答,“那我现在过去,下雨了,可能要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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