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是华灯溢彩，到了六道街这一片，忽然就寂寞了下来，像是两个世界。
虽然早就知道孟慎言这在这来，陆瑜看着面前这栋形似危楼的旧楼房，她还是怔了下。
孟慎言却坦然地笑了笑，转眸问她：“要上去坐坐吗？”
陆瑜犹豫了两秒，还是点了下头。
她很想知道现在的孟慎言到底居住在什么样的环境里。
六层的老楼是没有电梯的，楼梯间里贴满了小广告，感应灯一层亮一层暗。
孟慎言住在三楼。
杵着拐杖不太方便上楼，陆瑜搀着他，慢慢往上走。
走到二楼时，灯又熄了。
陆瑜跺了下脚，感应灯毫无反应。
孟慎言忽然笑了声。
孟慎言身体几乎都靠在她身上，陆瑜感觉到了他笑时胸膛震动的声音。
陆瑜微微蹙眉，“你笑什么？”
孟慎言垂眸，看着陆瑜模糊的轮廓：“我就是觉得，这样真好。”
什么真好。
陆瑜沉默，没有再问。
事到如今，有些事不用去深究。
也没必要。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啪啪啪的脚步声，感应灯重新亮了起来，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大婶走了下来，看到孟慎言和陆瑜，愣了下。
旋即又热情地打招呼：“小孟，腿怎么了？”
孟慎言：“没事，摔了一下。”
“难怪不得好久没见过你了。”大婶嘱咐了一番年轻人要爱惜身体，视线又落在了陆瑜身上，“这是女朋友吧，好漂亮啊。”
孟慎言看了眼陆瑜，随便两句话就把这个话题岔了过去。
大婶走后，两人沉默地到了三楼。
孟慎言摸出钥匙打开了门。
按开灯。
陆瑜看清了屋子的内部状况。
一室一厅，东西很少，也很简洁。
不过许久没人住了，家里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
孟慎言带着陆瑜进了屋，打开了暖气。
屋里慢慢暖和了起来。
孟慎言又去烧水，陆瑜看他瘸着的腿，让他在沙发坐下，自己去倒了两杯温水。
将另一杯放在了孟慎言面前。
“谢谢。”
孟慎言端起来喝了一口，问陆瑜：“你饿了吗，我给你做点吃的？”
陆瑜原本没打算留下吃饭，也就是准备喝杯水，就离开的。
对上孟慎言望向她的眼睛，到口的话倏然就说不出口。
她看了一眼孟慎言的腿。
虽然不用卧床休养了，撑着拐杖也能走，但是她也做不出来让病人给她做饭的事。
可她除了煎鸡蛋热一下速食产品，也不会做饭。
“点外卖吧。”
陆瑜说。
孟慎言也没坚持，问了陆瑜想吃什么后，点了两份海鲜烩饭。
等餐的时候，陆瑜能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还有隔壁小孩的哭声，这是老房子的通病了，隔音不太好。
以前他们住的那个出租屋也一样。
所以有时候，夜里，陆瑜来了感觉，忍不住，孟慎言就会用唇堵住她的嘴。
陆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种事，收拢回忆，斟酌了下，问孟慎言：“这里没电梯，你上上下下都不方便，你想过换个地方住吗。”
“我这样也去不了哪儿。”孟慎言浅笑着说，“我可以叫外送。”
陆瑜抿了抿唇，没说话。
屋里有些沉静，孟慎言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好巧不巧地在放综艺，恰好是赵秦云担任评论，看到赵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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