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芸板着脸，小声训斥刘子莘，“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刘子莘瘪了瘪嘴，把头往程芸怀里钻，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
孟慎言淡淡道：“不用强迫他，他出生后就没见过我，不亲热也正常。”
程芸揉了揉刘子莘软乎乎的脸，搂在怀里，看向前座的孟慎言：“哥，我有时候觉得子莘和你小时候挺像的。”
孟慎言开着车，很平静地说：“我小时候可没心脏病。”
程芸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是说性格，都不爱说话。”
说完，她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叹气道：“我和子莘他爸爸性格都挺好的啊，我就不知道子莘怎么是这个性格。”
“可能是身体不好吧。”孟慎言不想说这个话题了，“医生说子莘的治疗方案了吗？”
程芸大学毕业后，就跟着男朋友回了运城。
这些年在运城安了家。
刘子莘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些年一直在治疗。
这次来北城，也是为了刘子莘小朋友的病。
“可能要做个心脏搭桥吧。”
孟慎言又从后视镜看了眼刘子莘，因为心脏病的原因，他比同龄小朋友看起来要小一些，不过程芸把他养得很好。
白白嫩嫩的，长着一双类似程芸的天真无邪的圆眼睛。
十分惹人痛。
“你想过把子莘送到国外治疗吗。”
闻言，程芸皱起眉，“不了，国内现在心脏搭桥手术已经很成熟了，干嘛跑到国外去，然后平白欠他们人情。”
“他们”指的是Lovatt一家人。
哪怕Lovatt是孟慎言的亲爹，还是超级富豪，但在程芸和老太太眼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从孟慎言去美国后，程芸和老太太从来不会要求他做什么，像是生怕给他添了麻烦，让他在国外过得不好。
孟慎言微勾了下唇角：“行，需要钱给我说，现在我能赚钱。”
“放心，我不会和你客气的。”程芸笑了，“毕竟你可是我亲哥。”
到餐厅时。
刘子莘已经睡着了。
孟慎言把他从后座抱了起来，朝着餐厅里走。
程芸跟在他后面，看着孟慎言高大的背影，忽然有些唏嘘。
当年，奶奶将孟慎言带回家时，他又瘦又小，还不爱说话。
抗拒和人接触，像只小刺猬。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孟慎言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程芸快步走了上去，与他并肩。
一直瞅着他看。
孟慎言发现了，垂下眼看她，“怎么了？”
“哥，昨晚你一直打电话，还不接那人是谁啊。”程芸一脸八卦，“你看起来很紧张哦。”
她是昨天下午到北城的。
晚上，孟慎言带她和刘子莘去吃饭。
菜还没上齐，孟慎言接了一条短信后，又打了几个电话，但是对方一直没接。
她看孟慎言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说让他先去忙，孟慎言就站了起来，对她说抱歉，要先离开。
相处了好多年，程芸觉得孟慎言像是个机器人，几乎不会外露情绪。
他是喜是悲，都从他脸上看不出来端倪。
程芸上一次见到孟慎言这么情绪外露，还是在她大一那年。孟慎言找到她，让她帮参谋，送什么款式的戒指女孩子会比较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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