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孟慎言是陆瑜的生活助理,负责照顾她生活起居。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同时出现在公寓里。
平时孟慎言在陆瑜不在家时,都会把一切都打点好,送她回家,也至多送到楼下。
他们相处最多的时候,是在车上。
明明公寓空间比车厢开阔了不少。
陆瑜却觉得愈加不自在。
为了避免尴尬外泄,陆瑜打开了一部电影。
漆黑的屏幕里绵绵雨水落在稻田里的细碎声,在诺大的公寓里回荡,恰好安抚了陆瑜的紧绷的神经。
她放松了些,靠在沙发上,看着浓墨重彩的绿意从黑幕中显现,由模糊渐渐清晰。
青碧色小溪上,桃粉色花瓣,顺流而下。
细雨中,一对牵着手的少年少女,赤着脚淌溪而过。
花瓣被少女赤丨裸的脚,踩入水中。
像是某种隐喻。
这画面拍得极好,不论陆瑜看多少次,很快就能沉浸进去。
听闻孟慎言的问话,她随口应道:“前两天我用了一下,好像在我卧室进门的柜子上,你去看看。”
孟慎言蓦地转头朝陆瑜看去。
这套公寓他来过无数回,却从未进过陆瑜的卧室——因为陆瑜嘱咐过,不要进她卧室。
他想确定一下,见陆瑜盯着投影上那缓慢却宁静的画面,看得专注,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打扰她。
拧开那扇紧闭的雾霾蓝的实木门。
进门,按开灯。
一眼就看到了医药箱。
孟慎言正要出去,余光突然瞥到落地窗边放着的一盆巨大的龟背竹。
孟慎言微怔。
随后,眉心渐渐收拢。
他走了过去,拂开像是小扇子的翠绿叶片,目光落到了它的茎秆之上。
果然在上面找到了一道已经成痂的半弧形划痕。
这盆龟背竹就是八年前,他和陆瑜搬进出租屋后,在花店买的因为损伤打折促销的小龟背竹。
那时,他是准备买花的,像他喜欢的人一样张扬艳丽的花。
陆瑜最后却选了那盆看起来很是惨败的龟背竹。
拗不过她,孟慎言想要选一盆姿态更好的。
陆瑜固执地将那盆可怜的龟背竹抱在怀里,歪头看他,眼底是一派山明水静。
“孟慎言,我就要它,我要把它救过来。”
他问她为什么,陆瑜手搭上了他的肩,唇轻碰上了他的耳根。
在燥热里,孟慎言听到陆瑜说:“它像你。”
……
回忆收拢之时,孟慎言感觉胸腔里燃起了一簇细弱的火苗。
分手后陆瑜竟然还留着这盆龟背竹。
还养得这么好。
这说明什么呢?
孟慎言也不敢确定,或者确切地说,不是不敢确定,而是怕给了自己希望,然后又落空。
孟慎言克制着心中起伏。
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灯很暗,电影里青蓝的色调,像是波纹在屋中晃荡。
陆瑜就沉浸在这片旖旎色泽之中。
这电影陆瑜应该是跳着看的。
几分钟而已,进程已过半。
皮肤黝黑的少年,站在夏日筛满日光的榕树下,对少女说:“你怎么不能大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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