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晕得像蒙了一层雾,身体发冷。沈清央裹着被子睡了一会儿,被电话吵醒。
她摸索到手机,看也没看来电人,直接贴到耳边: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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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徐行知从公司离开,先回公寓拿了样东西,而后驱车去San pedro spuare。
开车经过SJMA时,《会有绵绵细雨》的播报依旧回荡在Downtown的上空,早八点至晚八点,每小时一次。
边聿在露天美食广场中的一家户外餐厅里等他。
“终于来了。”边聿拉开椅子,“大忙人,找你吃顿饭可真不容易。”
“Claire呢?”
“送去她爷爷奶奶那里了。”边聿说,“幸好她不在,每次见到你比见到我这个亲爸还亲,小小年纪,这么颜控……”
徐行知坐下,递过去一个纸袋:“送给她的手链。”
“这么贴心。”边聿挑眉,毫不客气,“那我就替她收下了……VCA红玉髓,她会喜欢的。”
徐行知翻开菜单,要了杯冰水。
他和边聿是当年在斯坦福读书时的校友,对方修计算与数学工程学位,毕业后一直在同一家芯片企业工作直到现在。
过去几年,边聿算是徐行知关系还不错的密友。
他来之前,边聿已经点好了一桌子的菜,这是一家墨西哥餐厅,端上来的第一道主菜是炖牛肉,边聿边吃边和他闲聊:“我听说学院最近在办一个交流会,遍邀知名校友回校演讲,你是不是也收到邮件了?”
“收到了。”
“打算去吗?”
徐行知喝了口水,不置可否。
边聿已经从他的神情中得到答案,无不遗憾:“你要是去的话,我还想带Claire去当观众,能不能满足一下她的心愿?”
徐行知不吃这套:“她才五岁,她能听懂什么。”
“说不定我家Claire是天才少女呢。”
边聿知道这事没希望了,但还是不死心:“你究竟是为什么不去,该不会是真的因为当年没拿到学位证书吧。”
他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在徐行知不甚在意,只是转了转杯子:“忙。”
“你都忙半个月了,回SJ我就没抓着你人。”
提起这个,边聿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回国大半年干什么去了,Claire一直念叨说想你,都快把我耳朵念叨出茧子吧。”
“两个月吧,如果这边事情没处理完,可能会再待久一点。”徐行知尝了两块炖牛肉,腻得他瞬间失去胃口,好在服务员这时送上一份沙拉。
沙拉上淋了柠檬汁,香气清冽。
边聿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话题岔开:“这个不错,我记得你做沙拉最爱淋柠檬汁,每回我都觉得都点酸但是很好吃,你什么时候再邀请我去你家吃饭……”
徐行知把沙拉推给他:“你现在多吃点。”
“别啊,我好久没吃到正宗的中餐了。”
徐行知的厨艺是被逼出来的,他吃东西挑,大多数不忙的情况下都会自己做东西吃,边聿偶尔尝过几次便念念不忘。
“没空。”徐行知懒得搭理他。
边聿可惜地叹了口气,捏起一块taco:“薄情寡义,你去年一声不吭抛下我回国,到现在也没跟我说是因为什么事……”
“你能不能少演点怨妇。”
“那你陪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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