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可不这样想。”
宋致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屋梁:“她与我现今的身份,都有太多掣肘,我们都放下,都会轻松。若是放不下,难为的不止我与她,还有朝中同僚、陛下他们。”
“人啊,就是道理都清楚,但是心里却不肯认命。”曾太傅见小徒弟过完节就来找他,估计昨日元宵节看到男男女女被刺激了,“人生一辈子哪能会没有遗憾呢,老夫当年念书时……”
“嗯?”宋致顿时竖起了耳朵,没听过老师这一茬啊。
曾太傅也瞅到宋致的“死样子”,不过想着往事久远,故人早逝,也就没停下,“我曾经的启蒙恩师有一爱女,名柳霜,最喜欢春日杏花,老夫每次考试时,她总会赠我一株杏花,若不是杏花绽放的季节,也会给我绣一帕杏花。
后来啊,家乡遭遇兵匪,她和老师都没了,老夫亲手将她埋到了她最喜欢的那株杏花树下,投了先皇,乱世中就有这么多无奈,只要人还在,缘分的那条线就不会断,不似老师这般。”
“……是的,老师说的没错。我听她的贴身侍女说过,那年她出嫁时,就没打算会活长久,后来听说她做的那些事情,许多人骂她,我是为她既开心又心疼,现在她是长公主,陛下也敬重她,我却还纠结往事。”宋致自嘲一笑。
“人非草木,哪能轻易看清的。”曾太傅叹气。
宋致将老人家被他带的如此失落,起身致歉,“抱歉,老师,是弟子的错。您就当我脑袋暂时糊涂了,您若是想揍我一顿,弟子绝不还手。”
“揍你干什么?当师父的不就是要干这些吗?”曾太傅斜眼冷瞥。
宋致见状,不由得也笑了,“老师说的没错。”
等到宋致离开,曾太傅站在院中,仰头望着此时有些灰蒙蒙的天,“老赵,你说宋致今日想要说什么?”
赵伯惊诧:“他骗您?”
“哼,老夫刚才也没有反应过来,人走后,我才想明白,今日那混蛋想要说的绝对不是那些。”曾太傅冷哼道。
赵伯:“要不您找个日子再问一下?”
曾太傅摆摆手,“既然他不愿意说,估计是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老夫只是担心,他讳疾忌医,别真憋出事。”
赵伯闻言,也皱起了眉,“要不要老奴去调查一下。”
“不必了,他既然有顾虑,老夫干嘛计较这些,对了,听说昨日陛下也去灯会?”曾太傅问道。
赵伯点头:“老奴去打听了,听说陛下和宣王逛了灯会,与民同乐,顺手捡了不少孩子,其中就包括谢公的曾孙。”
曾太傅:“怪不得,我说今日京城说这事这么多。”
话说,宋致要说的事情,会不会和元宵节有关呢。
……
宋致从曾太傅那里出来后,心情轻松不少,顺便打听了一下兵部侍郎邓生家。
他原以为今日早朝洛平川会弹劾兵部侍郎,居然没见他动静。
稍微一想也能想通,昨日闹事的是兵部侍郎的小舅子,而且当时夜黑,对方又喝了酒,就是闹上了太和殿,确实也能解释清,洛平川说不定惹上一身骚,沾染其他麻烦。
……
洛平川确实也是这样想的,单是这件事,不值得将兵部侍郎弹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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