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之前胡欢喜在外地也被刘质轻的人找上了,好在外地不是晏城,刘质轻的人没什么根基,胡欢喜又在晏城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所以很快就脱身了,然后搭船去了荻城跟簕不安徐茂闻汇合。
听说这两个人又滚在一起了。
胡欢喜已经不做皮肉生意了,但也没有要安定下来的意思,还是混迹夜场流连花丛,和徐茂闻估计只是露水情缘,徐茂闻却有点不对劲。
上次被问,江慎没回答,这次,江慎看了眼徐茂闻,引着他去旁边凉棚坐,喝了口水,跟他讲了胡欢喜以前的事。
胡欢喜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喜欢男的,他从小父母双亡,寄住在亲戚家,他小心翼翼藏着自己的取向不敢给亲戚知道,后来亲戚家搬去外地,他就辍学开始混社会了,然后被一个富二代骗了。
床上了,钱被骗走了,还被卖到了北滩的夜总会,在大腿根刺了一个代表归属权属于夜总会的编号。
江慎只是很简练地说完了胡欢喜以前的事,徐茂闻听完,安静了很久。
江慎觉得,胡欢喜拒绝与回避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在感情上迟钝,但是善于揣度某些特定的情绪。自己跟商暮秋之间至少没有家人的阻力,而徐茂闻,即便他不介意胡欢喜的过去,他们家人能接受吗?并且,江慎并没有看出徐茂闻不介意。
“我讲这些,你别问他。”在徐茂闻叮嘱江慎相同的话之前,江慎率先开口:“也别同情他,这种人,北滩以前很多。”
徐茂闻沉默地走了。
除了找寻吴撇子的下落,江慎也在别的地方动了动脑筋。
旧城项目一直停工,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消失的款项还没追回来,也没新的开发商肯接手这个烂尾工程,四月中旬的时候,晏城东又开始发文件,找新的公司投资,因为是找人接盘,条件开得十分诱人。
这次换了江慎坐在招标会现场,然后坐在了商暮秋坐过的会议室,开会的时候,他抬头环顾一圈,有些没见过,也有之前跟着商暮秋见过面熟的,四目相对的时候,江慎总是锐利地跟对方对视,等对方先低头。
四月底,江慎抓到了一个哑巴,是原来刘质轻的保镖,不知道因为什么,被打断了腿,紫竹园倒了之后窝在棚户区苟延残喘,江慎从他那知道了吴撇子的下落。
五月初,江慎有了一个见商暮秋的机会。
他提前一天挑衣服,在纹身店狭小的衣柜里翻来找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柜子里被衬衫和西装占满了。
他拿出一套深色西装穿上,打了一条深棕色领带,站在镜子前看自己,想起一年前,准备找商暮秋上床那晚,也是一样的位置,他站在这里照镜子,很颓丧地认为自己一无是处,商暮秋不会喜欢。
他已经能够熟练地佩戴领带,已经学会了像商暮秋那样沉着脸看人,他看着镜子里那个人露出熟悉的面无表情的神色,忽然背过身,不敢再看。
最后从不知道哪里的犄角旮旯翻出一条做工很一般的白T恤,配了条牛仔裤去见商暮秋。
自从商暮秋进去,他一直都没理发,如今头发已经能在脑后扎一个小揪。
站在警署前,江慎预备了一个拥抱作为见面的礼物。
——他终于有了一些长进。
江慎跟着带路的警察走进探视间,桌子很长,商暮秋坐在长桌最那边,另一把椅子在长桌的这边。
有第三人在场,江慎准备好的拥抱就没能送出去,他看着商暮秋,准备好的话全都说不出来了。
商暮秋好像憔悴了一些,没休息好的样子,也可能没有,是自己眼睛不太舒服,看不清商暮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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