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怎么这么烫?”
董酷惊呼,赶紧用手机打车,目的地设置成最近的医院。
钟今还有意识,只是没力气睁眼。
体表感觉到的温度并不高,但皮下血液似乎在沸腾。
头越来越晕了,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在使劲抓着他的衣领。
“哥别扯了别扯了,放心,你的名节由我捍卫,室友有我请组织放心!”
董酷满头大汗,拼命阻止钟今在车上扯衣服。
车上有监控,董酷务必不会让未来大明星留下这样的黑历史!
钟今听不清身边的人在说什么,思绪如同困于蛛网中的飞虫,意识岛屿沉入海中。
意识稍稍回归时,钟今睁眼看见了病房顶上的白炽灯。
“二哥,你终于醒了,护士说你烧已经退下来了,但又从高烧变成了低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时刻注意着吊水瓶的董酷打了个哈欠,发现钟今睁眼后凑过来问。
钟今摇了摇头,状态虚弱。
他知道自己不是发烧,转变为低烧也只是因为在没有抑制剂和alpha信息素的情况下,发情期已经进入了第二阶段,由高热迷乱转为低温渴求。
钟今清楚地感觉到了身体的渴望,水色潮涌,诉说着空洞。
可是什么都感受不到,空气中没有一丝一毫alpha的气味,这是个信息素绝缘的时代。
没人能闻到蔓延在整个空气中的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感知不到其中的躁动与引诱。
不对,有一个人除外。
商延思。
为什么?
钟今按了按昏沉的大脑,费劲地对董酷说:“帮我转个单人病房,钱我之后转给你。”
董酷点点头,拿着就诊卡出门。
转病房时,钟今正好拔了针,他婉拒了董酷帮他拿外套的动作,朝着楼上一层走去。
和董酷说了不用留下来陪床,进病房后钟今径直去了卫生间,离了衣物遮挡,隆起十分明显。
黏腻的丝线挂在指间,可是没用,不过是扬汤止沸。
前边不行,后边也不行,没有信息素的安抚根本无济于事,怎么样都隔着一层,意识永远无法触碰真实的世界。
钟今在星际都没吃过这种苦,回快乐老家反而要被折磨。
好想要……
抑制剂抑制剂抑制剂!
这里没有,那么……商延思商延思商延思!
等等,所以商延思不是没有信息素的alpha,是抑制剂转生是吗?
钟今的大脑混乱,思维跳跃,仿佛看见了商延思的鸟装满了抑制剂要来给他进行内部深入注射。
什么东西,这么抽象。
即使知道存在有效缓解痛苦的人,手机就在口袋里,但钟今并不打算联系他。
人!总是要靠自己!
在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omega也能度过发情期,只是会比较难熬。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说不定根本就不难……
…………
草,真难熬。
钟今双目无神地睁着眼,这已经是他躺在医院的第三天了。
持续的低烧让医院也有些费解,在抽血做了检查后也没查出来任何问题,只能朝换季免疫力低下这个方向猜测。
钟今不好意思说这是发情期,怕被送去精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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