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不会放过你们的。”应帙沉着声音道,“现在周家对遂徊溺爱得紧,你敢动他,周家会要了你们的命。”
“周家也不会知道。”
应帙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耿际舟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要让耿际舟的灵魂在遂徊体内苏醒,‘遂徊’还活着,只是换了个芯子。
“你们疯了。”应帙终于从耿际舟身上感受到了陌生,“我会告诉——”
“你会告诉他们吗?”耿际舟幽幽地问,“你会和他们说吗?那可是耿岳。”
那可是耿岳……
疼他、爱他,几乎陪伴了应帙大半童年岁月的耿岳,在应识笺忙于工作,在燕煦替周琼报仇的时候,承担起长辈责任,待他如兄如父的耿岳。
如果遂徊真的回不来了,而耿岳替代了他,应帙真的会揭穿易承澜和耿际舟的谎言吗?不止是他,应识笺会吗?燕煦会吗?他们这些知情人真的会吗?
……
应帙没有心思喝水,更没有胃口进食,耿际舟也没有真的给他头皮输液,因为在那之后他就被唤走,步履匆匆。门没有锁紧,应帙隐约在不远处听到了易承澜的声音,似乎是因为燕煦和应识笺给他造成了什么很大的麻烦,所以他决定提前行动。
这似乎引起了耿际舟的反感,但二人的争执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很快耿际舟就安静下来,服从了易承澜的命令。
是的,应帙只能用‘服从’来形容这对养父子之间的对话。
他在黑暗中无从得知具体的时间,但这次的等待显然比之前要短,他还在尝试着想出逃脱的办法,几道纷杂的脚步声逐渐走近,紧接着他便听到遂徊焦急的声音:“应帙!”
“遂徊……”
“你没事吧?”
应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有事,很有事。
“遂徊。”易承澜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他终于收了万年不变的笑意,嗓音冷得像终年不化的寒冰,“去标记应帙。”
不等遂徊拒绝,他就语气毫无起伏地补充道:“这是为你们好,不然只会让你们吃更多的苦头。”
“我的精神力等级只有A,和遂徊的契合度也不满95%。”应帙说,“就算标记也没有用,不管是我还是遂徊,都无法撕裂精神黑洞。”
“这不需要你关心,会有人给你们开路,还会有人推着你们前进。”易承澜说。
应帙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时,他遮挡视线的眼罩终于被取下,他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光线,看到被捆绑在他正对面的遂徊和周琼,遂徊正急切地注视着他,而周琼低垂着头颅,处于昏迷之中。
“她怎么样?”应帙问。
“我不知道……她想起了很多。”遂徊低声说,“然后疼晕了。”
易承澜背对着他们,面无表情地从冷藏柜中取出了一个散发着冷气的透明盒子,矩形盒满是冰蓝色的营养液,外面还连接着无数根导管,大约12寸大小,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耿际舟似乎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皱着眉头看着他动作,应帙和遂徊也被吸引了视线,却听易承澜忽然头也不回地问:“还不标记吗?”
遂徊抿直嘴唇,脸上明白写着抗拒,易承澜似乎也知道他不会听话,直接看向耿际舟:“去给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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