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周家过得不开心?]
[不开心!]在周如翊和周琼面前他说不了真话,但面对应帙,遂徊终于能畅快地一抒抑郁,[家里来了一群又一群的亲戚,把我当动物园里的猴一样观赏,让我展示精神体,然后一听我说小时候的事情就在那里哭,好像我过得很凄惨一样,明明都是些好玩的事情。而且只要妈妈一走,外公就叫我去找他,然后和我灌输爸爸的不好,可我觉得我爸不是那种人……关键外公还不让我出门,派了好几个保镖把守在我门外,我去哪都跟着。]
应帙看遂徊已经改了称呼,想必周家对他的态度不算恶劣,或许只是遂徊还不习惯,外加他失踪这么多年突然被找回,周老对他过度紧张。
[派保镖看守你确实有点夸张,]应帙打字问,[都是哨兵?]
[是普通人。]
[派普通人看守你这个哨兵,你外公怎么想的?]应帙笑着打字问。
终端那头突然沉默了一会,然后便没头没尾地问:[小咩,你现在在干什么?]
应帙已经懒得再纠正遂徊对他的昵称,坐在落地窗前,转头看向屋外的树木,又越过高大的树枝看他隔壁邻居的楼房,手指轻动:[我在家,我也遇到了难题。]
[嗯?]
[际舟好像在逃避我,拒绝和我见面,好奇怪,你知道为什么吗?]
[啊?]
[他前段时间一直不回我信息,然后你走之后隔天我们也回了首都,到家之后我想去看望他,但他却闭门不出,说感冒很严重,不想传染给我……我之后给他发的信息也全都石沉大海了,你说奇不奇怪?]
[确实奇怪,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把门踹开?]
[……]
[你不会就这么窝囊地吃了个闭门羹就回去了吧?然后一个人默默钻在被子里委屈到今天?]
“……”应帙不能说他真的就是这么窝囊,只好强行为自己挽回尊严:[……主要是易叔叔在场,不然我肯定和际舟大吵一架,再把门踹开问个清楚。后面他一直不回我,难道我一直热脸贴他冷屁股吗?就算是发小也不能这样一句话不说地生我的气吧?]
[哈哈,别想太多了,我先睡个午觉,晚上再聊。]
这该死的哨兵,上一秒还说周家太糟心待不下去了,下一秒就开开心心睡午觉去了,应帙的困惑仍旧得不到回答,想想又有些生气,耿际舟和他的关系一直很好,即便是吵架也从没有隔夜仇,怎么自从期末考试之后这人就变了?
通讯不接,短信不回,上门不见……应帙感觉就算他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耿际舟都不至于这么对待他,更何况他回忆了半天,连小时候捉弄耿际舟让他吃柠檬的事情都想到了,也不清楚耿际舟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大不了等开学之后直接在班上等他,难道他还能退学不成?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应帙躺在窗边,柔和的白色薄窗帘无声无息地落下,挡去部分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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