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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徊的吻很干燥,也很柔软,倾身压下来的动作果断而强势,但等真正落到实处的时候却又变得轻柔,缓之又缓地贴上另一双唇,甚至是有些犹豫的。
诚如遂徊所说的那样,只要应帙想要挣扎他就会被轻易掀开,甚至不需要用上哨兵压制性的力量,应帙只需要在脸上展现出真正的不情愿,遂徊就会咬着牙退开。
但两对唇贴合了许久,也没有感受到应帙的挣扎,掌心下结实健康的身体散发着热意,遂徊悬着的心逐渐放到实处,紧绷的身体都放松下来,他的注意力终于真正放到这个吻上,不住抖动的眼睫松缓地垂下,他微微转动脑袋,想要加深这个久违的吻。
应帙纵容地启开了唇,接受遂徊的入侵。其实还是有点奇怪的,因为舔舐他口腔的舌是他自己的,压着他双肩努力亲吻他的人也是‘他自己’,由于过分激动喉咙口发出的轻微低吟声也是属于‘他’的。
按道理来说,他现在是和自己接吻,他能感受到的触感源自于他本人。
但真正默默体验其中,感觉又很不一样。因为应帙不会这么努力而虔诚地亲吻一个人,也不会为了一个吻激动到发出舒服的颤音。他缓缓闭上眼,在失去视野之后,应帙就更能清楚感知到将他抵在墙上的这个人是一个和他性格和行为模式截然相反的家伙。
——是遂徊在亲吻他,非常认真地吻他。
……
如果应帙不主动叫停,贪心的哨兵很可能将这个吻一直延续到明天,不过应帙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竟然许久也不曾结束这个吻。
分明在亲吻之前他还刻薄地说着一些高高在上不中听的风凉话,被吻上之后却倏然乖顺了起来,安安静静地靠着墙,双手虚虚扶在遂徊腰间,对他做什么都可以,怎样都配合。
“……际舟要来了。”应帙微微拉开身位,不等他把话说完,遂徊就黏黏糊糊地追了上来,轻哼一声埋怨应帙的分心,密不可分地堵住应帙的唇。
谎称亲吻是为了交换身体的时候,遂徊只能故作正经地和应帙礼貌性接吻,双唇一触即分,即便后来还带上一点交换体液安抚精神域的目的,最多也就多亲一会,哪能像现在这样,撕去伪装,肆意地索取掠夺。
“真的唔……等下……遂徊……”
应帙三番五次被打断话音,终于忍不住用力推开遂徊:“先别亲了,我听到奇怪的声音。”
遂徊双肩被应帙握在掌心,大口大口急促地喘息着,充血的红唇湿润,嘴角还沾着一点没来得及吞咽的唾液,他眼尾也沾着红,断断续续地说:“向导的身体……屏息好差,换不过来气……”
应帙看着这个差点把自己亲背过气去的傻缺,话都懒得多说,在玄关踢开鞋子转身进了厨房,异响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很快,遂徊也换了鞋跟过来,厨房的推门拉开,入目就是一黑一白两条龙,一龙拿着铲子,一龙举着锅盖,全都飞在半空中,正在好奇地盯着一口深锅……正是早上应帙热粥的那口锅。
“你们怎么在这,没回精神图景?”应帙疑惑地走上前,低头一看,锅内装着满满的白粥,正在咕嘟咕嘟地冒泡泡,边缘还有不少白沫。
遂徊靠过来:“这是……他们在给自己煮粥?”
怎么会有精神体背着主人溜出来偷偷给自己煮粥喝?粥有这么好喝吗?应帙调小火源,看着逐渐平息的锅,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你们放了多少水和多少米?”
黑龙默默飞到水池边,嗷嗷地比划一些应帙完全看不懂的手势,应龙则飞到米袋边上,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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