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不建议。”应识笺直截了当地摇了摇头,“他不是一个合适的哨兵。”
“为什么?”遂徊没有想过会是这么一个干脆的回答,急切地追问。
应识笺注意他的反常态度,手边削皮的动作停下,嗓音低沉:“他的父母是谁,你知道吗?”
“……他是孤儿。”
“孤儿也有父母,”应识笺抬起头,认真地看向他,“人总不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遂徊不解地回望,复又摇了摇头,略有落寞地回答:“……我不知道,不知道父母是谁。”
应识笺没有再说话,若有所思地削完皮,又将苹果切块放在盘子里,递给遂徊。遂徊食不知味地咽下两块,忍不住追问:“遂徊到底哪里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应识笺头也不抬地说,他将水果刀刃擦拭干净装回鞘里,“不过应帙,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我的看法了?”
“……”
不等遂徊回答,房门倏然被人敲响,一个黑头发哨兵直接风风火火地推开门走了进来,正是装在遂徊壳子里面的应帙。
他头发乱糟糟地支在头上,显然是一苏醒立刻就急忙赶了过来。应识笺投向他的视线有些复杂,这引起了应帙的警觉,然而遂徊的目光却很单纯——单纯的可怜。
这家伙坐在床上又是缩着肩膀又是佝着腰,可怜巴巴地捧着个小碗,如果头顶有耳朵融合态,那一定是向下耷拉着,尾巴也要夹进大腿里,仿佛端着的不是应识笺亲手削的爱心病号餐,而是恶毒的后妈赐下来的毒苹果。
应帙一来,遂徊全身上下散发的可怜味儿简直如有实质,都快能滴下水来。
演的。应帙心想,绝对是演的。
他张了张嘴,又欲言又止地合拢,不知道出于何种诡异的心思将临到嘴边的称呼换了个词:“应主席。”
“遂徊,”应识笺客气地站起身,让开位置,“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已经恢复大半了,不放心应帙,就过来看看。”应帙走上前,对上遂徊的视线,后者将果盘递过来,“给你吃。”
他不爱吃苹果,更何况这苹果根本不是切给他吃的。
应帙一见这苹果块就知道出自应识笺的手笔,这位老父亲在厨艺方面唯一的造诣就是削果皮和切块,其余一律不通。
他毫不见外地接过来,就着遂徊用过的叉子将苹果块塞进嘴里。
应识笺安安静静地看着这名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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