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帙见大老虎的肚子上还有位置,也迅速蹲过去暖手,剑齿虎厚实的爪垫似推拒又似舒适地扒拉了他两下,投降认撸。
遂徊看了眼盘在他肩头的冷血动物太攀蛇,嫌弃地摇摇头,气得利维坦狂嘶蛇信,回精神图景冬眠了。
有人在应帙身旁蹲了下来,紧紧挨着手臂,应帙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谁。遂徊见应帙默许了他的姿势,又试探性地伸手揽住对方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怀里带,用身体替他挡风。
蹲在遂徊对面的阿普顿一眼看到他的动作,顿时领悟到某些心照不宣的真谛,心想在关怀向导的方面他绝不能输,于是也争强好胜地搂住耿际舟的脖颈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楼星赫仅仅是扭头望了这两人一眼,竟然也没逃过魔爪——阿普顿为了证明他才是这世上最暖的哨兵,右手搂完耿际舟还不够,左手又来搂楼星赫,两位好弟弟都是他的翅膀,缺一不可。一米七的个子硬要让两个一八五的大汉蜷着窝他怀里,姿势十分扭曲。
艾勒:“……”这里就我一个外人是吧?
被排挤的艾勒搂着他的小金毛上角落里怀疑人生去了。
凌晨三点,应帙整个人都被遂徊塞进了他的防寒外套里,背倚着哨兵的胸膛,揣手看着面前的悬浮屏。浅蓝色的荧光照亮他的面容,投下不停变化的光影。
遂徊将下巴搁在应帙肩膀上,翡翠色的眸看一会悬浮屏里的内容,又忍不住转移注意力看向应帙专注认真的侧脸,银发扎得他的脸颊痒痒的,遂徊忍不住凑得更近一些,暧昧地用脸颊蹭了蹭。
“别乱蹭。”应帙说,“四天没洗澡洗头发了,你不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
遂徊:“……”
耳边倏然传来一声窃笑,遂徊不虞地移来视线,就见一旁楼星赫抱着剑齿虎,耿际舟抱着楼星赫,阿普顿抱着耿际舟,艾勒抱着阿普顿,剑齿虎抱着金毛,大家跟群企鹅似的挤成一团取暖,挤到遂徊都没法在第一时间确认发出窃笑的人到底是谁。
他稳了稳心态,笃定地对应帙说:“你一定是又害羞了,我懂的。”
这次发出第二声窃笑的人选就很明确了,是耿际舟。
但与此同时应帙也笑了起来,没有回遂徊,只是有条不紊地继续刷起了直播视角。他正在通过直播间重复出现的频率断定场上存活的队伍数量,从18点至今,直播间数目锐减,几乎每次刷新都有一半的重复视角。
他想了想,点进了亚岱尔的直播视角,观测对方的行踪。
进入直播间的那一瞬,应帙看到了一双鬣狗似的眼,贪婪而凶狠,直勾勾地盯着以他为视角的直播间。
没过一会,注意到应帙也在看他,亚岱尔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开启了他们的第一次对话:“你好,应帙主席。好久不见,遂徊。”
听到这声动静,本就无人入睡的企鹅大军顿时全爬了起来,搓着手围到悬浮屏后看热闹。亚岱尔身后另外四名队友也齐刷刷地站了过来。
应帙解开遂徊的外套,正经地在悬浮屏前坐正。他严重怀疑考务组里负责星网直播实时监控的工作人员想搞事情,因为就在亚岱尔的这声招呼过后,他的网络链接突然断了三秒,虽然很久重新连接完毕,但两边画面竟然在这次诡异的断链之后实现了彻底的实时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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