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对‘我’说了什么?”虽然应帙已经对此有所猜测,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啊,你不记得了?”向导惊讶地问。
“你知道的,我精神域紊乱,过去的记忆也很混乱。”应帙随口乱扯,“所以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不记得。”应帙毫不犹豫地说,并且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和罪恶感。遂徊明确地告诉过他,他在塔内没有任何朋友,这两个月以来遂徊也确实如他形容的那般自闭,没见有谁私下联系过他,那记不记得这名向导是谁,根本无伤大雅。
再加上那句‘一直想对你道歉,但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虽然应帙根本不认识这名向导,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但仅凭这句话,应帙对这人的第一印象就十分糟糕。
对不起三个字说出来连一秒的时间都不需要,想要道歉什么时候都能道歉,什么叫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我是安迪啊。”向导反手指向自己,“2班的,开学的时候我曾经在塔医院实习,你去就诊的时候我们认识的,我也是插班生,我们高度适配,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应帙没说话,他心底倏然泛上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同为资助生,双S级,精神阈高度适配,并且开学就相识,怎么听都是因缘际会的命中注定。
原来遂徊还曾经有过这么一段浪漫的邂逅?
不过高度适配这一点得打点折扣,因为单纯从向导素的气味来判断,遂徊和他的适配度显然远高于这名叫做安迪的向导。
应帙勾了勾唇角:“然后呢?我们后来是因为什么不再联系的?”
“后来……”安迪停顿了一下,喉结微动,改口道,“后来你让我给你做精神梳理,我答应了,但你却在梳理中途暴发了狂乱期,伤得我很严重,我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勉强能下地。”
“我让你给我做精神梳理?”应帙反问道。
安迪有点心虚,但还是笃定地点了点头:“对啊。”
他在说谎。应帙半眯起眼睛。遂徊在入塔前就知道自己患有精神域过度防卫症,虞旌更是从开学起就在给他开强效止疼药,禁闭室不知道关了多少回,遂徊怎么可能会主动要求一名还处于实习期的向导学生给他做精神梳理?
“我有精神域过度防卫症。”应帙揉了揉滚烫的腺体,希望它能够安分一些,不要再像脉搏一样突突跳动。
“我知道。”安迪眨了下眼,“如果哨兵真正爱一名向导,就一定会为了他战胜本能,当初我就是这个观念,现在我依旧这么坚定地认为,什么过度防卫症根本不是理由,你说对吗?”
“……”应帙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瞳孔,震惊地看向安迪,特别是看到对方一脸严肃十分正经的表情,更是诧异得无与伦比,“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身边的哨兵朋友都是这样的,他们即使在狂乱期也不会伤害向导。”安迪说,“遂徊,你也可以的!你刚刚就做得很好,我看到了你在努力控制自己,如果你也能做到即便处于狂乱期也能保持理智,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为你做一次精神梳理!”
应帙有了短暂的失语,各种繁杂的情绪瞬间达到巅峰,但仅仅那刹那的激动之后,万千情绪消退,他竟然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
原来就是这么个煞笔影响了遂徊,让他不得不在之后无数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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