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隔着一臂距离观察遂徊的情况。
安抚哨兵的前提是保障自身安全,这是向导最基础的常识。
过了好一会,遂徊才勉力发出一声轻微的低语,如果不是应帙一直在关注他,可能都无法捕捉到这道声音。
“我感觉很不好。”遂徊说。
他头疼欲裂,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鬓角被冷汗浸湿。又忍过一阵疼痛之后,他头晕目眩地靠在椅背上,疲惫地大口喘息。两侧犬齿逐渐变得尖锐,撑开了原本闭合的双唇。
见到哨兵仍旧保持着理智,应帙放心了不少,拉近二人之间最后一点距离,弯腰凑过去,用手挑起遂徊已经无力撑起的下颌:“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吗?”
遂徊轻飘飘地掀开了眼皮,浑圆的山青色眼珠对上应帙槿紫色的眸,他仍旧在喘息,倏然又发力,抬手勾住应帙的后颈,迫使他将腰弯得更低,然后将额头抵在向导的肩窝。
“我想标记你。”他再一次重申自己的需求。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还未完全从虚拟场景的屠戮中脱离出来,他的语气十分强势,理直气壮,带着恶狠狠的恨意。
应帙不说话,只是淡淡地侧过眼眸看着他。
看哨兵难耐地抓紧他肩头的制服,用脸颊在他颈侧磨蹭,见应帙没有阻止他,便得寸进尺地尝试着去轻咬颈带周围的皮肤。
啃咬的力度逐渐加重,遂徊的耐心也在逐步告罄,“应帙,应帙……”他喃喃着向导的名字,碧色的眼因为欲求不满蒙上了一层透明的水雾,如同翠色冷玉浸入冰泉,声音又轻又软,好似猎人在哄骗不知危险的羊羔踏入他布置已久的陷阱,“解开它,解开颈带好不好?帮帮我……”
尖利的牙齿在颈带上留下咬痕,遂徊在晕眩和易感症状中失去对力道的掌控,利齿划破应帙颈带周围的皮肤,渗出星星点点的血珠,下一秒,遂徊就伸舌用力将它们舔舐干净,还不知足地想要顺着伤口得到更多的鲜血。
应帙因为痛意皱起眉,终于用力掐着哨兵的下巴,强迫他重新靠回椅背上。
遂徊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身体无力地顺着应帙动作,并不反抗,但目光却是沉甸甸的,落在向导的颈侧,里面写满了贪婪与痴迷。
“别借题发挥,遂徊。”应帙并不因受伤而恼怒,看着遂徊此刻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反而觉得有趣。
遂徊的视线动了动,有一瞬间的停顿,又抬眸看他。但紧接着哨兵突然发难,张口就要去咬应帙的侧颈。
因为应帙手还在用力卡着遂徊的下巴,后者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用全力去挣脱向导的束缚,所以应帙得以轻描淡写地避开遂徊的突然袭击,甚至还留有余力回眸戏谑地瞥他一眼。
“应帙!”遂徊隐约有些被揭穿的恼羞成怒,“就让我咬一口怎么了。”
应帙双指掐着他的下巴,左右摆弄,淡然地观察评价道:“你并不需要双重标记,遂徊,精神高度兴奋引起的轻症易感状态,你的后颈上还留着我的标记,只需要额外提供一些向导素就已经足够安抚你。”
“就当是给我一点奖励。”遂徊讨价还价道,“我方才在模拟场上的表现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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