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于是干脆和遂徊一起熬夜,主打一个陪伴。虽然他也只是一名塔一年级的学生,但知识储备量教遂徊还是绰绰有余,各种引经据典,举一反三张口就来。
题目讲到一半,他喝了口温水润嗓,侧眸却发现遂徊的目光没有落在作业本上,还是幽幽地盯着他的喉结看。
“咳。”应帙拿电子笔敲了下他的脑袋,“别走神,时间不早了,做完这道题就睡吧,睡眠不足明天在考场上睡着了就得不偿失了。”
遂徊看了眼终端的时间,已经是01:50,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无声地点了点头。
“别太有压力。”应帙意思性地宽慰他,“不及格就不及格,没关系的,千万不要作弊就行了。”
遂徊露出一个非常不信任的眼神,认真地说:“我会及格的。”
应帙对遂徊的识相很是满意,他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个吻的缘故,即使已经过了寻常补充标记的时间三四个小时,他仍旧没有感到任何疼痛,甚至要不是遂徊站在床边像个门神一样阴沉沉地提醒他,应帙都差点忘了这回事。
标记过于频繁会成瘾,应帙可不想这具身体最后再也离不开向导的齿痕,但亲吻应该不会,所以要用接吻替代临时标记吗?
……事情发展真是越来越贴合星网上那些低俗的三流小说剧情了,该说艺术果真是来源于现实又高于现实吗?
做完临时标记,应帙喘息着躺进被窝里,四肢百骸都透露着满足,眼角余光瞥见遂徊憋憋屈屈地把自己塞到折叠小床上,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或许应该再买一张大点的床摆在旁边,不然遂徊一直这么睡窄床肯定会很难受,反正卧室够大,放得下……
睡梦中,他似乎已经点击了星网的下单页面,床铺送到,他指挥着搬运工送到卧室里,但奇怪的是,他的卧室变成了一滩黑暗的深渊,床一运进去,连带着搬运工一起消失了。
应帙非常气不过,一连下单了一百张大床,附带两百个搬运师傅,排着队往卧室里送,诡谲的深渊全部照吞不误,最后应帙怒气冲冲地撩起袖子,一头扎进了混沌之中,身影被黑暗尽数吞噬。
清晨,应帙在一线光芒的照耀下醒了过来,关于梦的记忆并没有消失,反而让他越发一头雾水。如果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做出这种无厘头梦的他白天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他慵懒地在被褥中翻了个身,打算问终端现在几点,可他翻身刚翻到一半,奇怪的失重感忽然降临,他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
应帙莫名其妙地坐了起来,倏然察觉到不对,他没有睡在大床上,而是睡在了折叠小床上,身体还残留着床位过于狭窄无法舒展身体的僵硬感。
他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狂喜和不可置信瞬间充斥脑海。应帙立刻摸向终端点开自拍模式,悬浮屏中央,熟悉的银发与紫眸,还有那张他绝不错认的脸出现在画面里,还有那对因为情绪激动而在头顶生长的半旋山羊角和小巧的白色羊耳朵。
他回到自己身体里了!
应帙快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屏幕里的男人也跟着摆出动作。
换回来了!
……所以,交换的契机真的是接吻?
这个答案简直令应帙哭笑不得,他独自消化了一会,忽然反应过来,转头欣喜地看向大床上:“遂徊——”
呼唤声戛然而止,应帙唇角的笑意也随之消失,床上根本没有人,被褥掀开,床单凌乱,摸上去一片冰冷,显然人已经离开多时。
“遂徊?”应帙又大声朝卧室外呼唤,在他看来,遂徊大概率是换回身体之后和他一样难以置信,去浴室里照镜子确认了,总之不可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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