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现在站都站不起来。”
“谁说?我站不起来!”
吕锦誉抓着旁边的玉米杆,手软腿软地站直了身体。
只是在他直起腰的那一刻,他就头晕目眩地栽了下去。
何尽一只手扶着他的腰,皱眉道,“就你现在这幅样子?,你留在这有什么用。”
眼前发黑的吕锦誉听到这句话,立马有无尽的酸涩涌上?了他的鼻子?。
他推开何尽说?:“谁说?我没用了!”
凭什么说?他没用!
他只是……只是生病了!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做的很好!
何尽没被推开,反而是吕锦誉自?己往后踉跄了两步。
看?着他这幅风一吹就倒的样子?,何尽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抓住了吕锦誉的手。
“回去吧。”他轻声说?。
这句话落在不太?清醒的吕锦誉耳里?,就好像那天雨夜何尽赶他走一样令人难过。
走吧,离开这里?吧。
回去吧。
回你该去的地方吧。
吕锦誉的眼睛立马就红了。
他反手抓住了何尽的手,倔强地说?:“我不走!”
看?着他这幅不听劝的样子?,何尽的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怒火。
都病成?这样了,还瞎折腾什么!
“你留在这又帮不上?忙,只会给人带来麻烦!”
刺耳的话随着刮过来的风让人心头发凉。
黎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二?毛走了。
空荡荡的玉米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寂静的空气甚至让何尽的话响起了回音。
吕锦誉脸一白,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何尽抿着唇,用力别开了头。
谁也没说?话,气氛凝固而压抑,如拉紧的弓让人窒息。
片刻之后,吕锦誉却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暴怒。
他只是拉住了何尽的手,哑声说?:“我不跟你吵架。”
他向前走了一步,指尖摩挲着何尽手腕上?的疤,充满依赖的和何尽十指相扣。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难过了。”
吕锦誉走到何尽的面?前,哽咽着开口。
病痛折磨着他的身体,积压在内心的不安和酸楚也在煎熬着他本就不算坚韧的心。
吕锦誉有时候觉得很悲伤。
他好像还没有长大,这么多年也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无法成?熟又冷静的解决问?题。
只要何尽冷淡地看?他一眼,一幅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他就连拉住何尽的手,亲一亲对方手腕上?的那个疤,再说?一声对不起的勇气也消失殆尽。
明明他全都想起来了。
何尽也知道他想起来了。
却谁也没有说?出口。
就好像不说?不问?,现在就只是现在,和过去没有任何关系。
“你亲亲我吧。”吕锦誉哽咽着低下了头。
他甚至没有生气,他只是难过。
但只要何尽亲亲他,他就不难过了。
何尽侧头看?向了吕锦誉发红的眼睛,他心头发酸,抬手摁着吕锦誉的后颈,狠狠地吻了上?去。
戴在吕锦誉头上?的草帽被顶开,挂在了后脖颈,何尽的鸭舌帽也被风吹落在地上?。
蓝天白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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