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嘭”的一声关上,褚仝立马走?向卫想容。
“卫……”只是他刚伸出手,卫想容就打落了他的手,并冷冷地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回了房。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这?该怎么哄啊。
——
卫想容整整一天都没有出来,褚仝试着去开门?,发现门?已经从里面上了锁。
等到夜半三更的时候,他站在门?边,放轻声音说:“卫想容,我想跟你?谈谈。”
只是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他眉一皱,又很快松开,垂眸看着上锁的门?,伸手一捏,门?锁就被他毁坏。
轻轻的将门?推开,映着红光的室内昏暗冰冷,只有卫想容修长清瘦的影子站在窗边。
他一只手扶着窗,长发散落在胸前,苍白的脸上是细密的汗珠,向前走?的每一步都极为艰难。
褚仝停在了门?口,他站在光影的分界处,静静地看着他,心里突然就有些?发酸。
看起来总是需要他迁就的卫想容也?在努力的向他走?近。
卫想容抬头看向了他,那张干净秀美的脸粘上了湿漉漉的发丝,微红的眼中带着灼热的星光。
他抿着发白的唇,汗水从他的下巴滴落,又有更多的汗珠延着他的脖颈钻入了他的领口。
不知道他一个人在这?里走?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站起来时又费了多大的力。
他只是执拗的进行着这?个简单但痛苦的行为。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卫想容哑着嗓子开口。
“但是……”他深深地看着褚仝的眼睛,剩下的话哽在了喉咙里。
他能将褚仝锁起来吗,能将四?小只的命攥在手里吗,还是以一个避难所?的人命去威胁他,去摧毁他,去控制他。
这?些?他都想过,可当他无?比艰难的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时候,心里所?有阴暗扭曲的念头通通都消失了。
明明站起来这?么痛苦,他为什么还要站起来。
因为他想站起来。
正如,他想走?到褚仝的身边。
卫想容闭了闭眼睛,细长苍白的手指用力攥紧,他像个鲜血淋漓仍旧执着的要把自己打开的蚌,露出了不堪一击的内心。
“褚仝,我能走?。”
大概世界上没有人比卫想容更害怕抛弃了。
褚仝动了动唇,所?有的声音又都干涩地咽了回去。
他站在原地,看着卫想容脱离唯一能支撑他身体的窗,像个在天地中蝺蝺独行的孤影艰难的向他走?近。
不管卫想容对他迈开多少步,九十九步也?好,一步也?好,剩下的路都会由他走?过去。
“卫想容。”他迈开脚步,牵住了卫想容的手。
他的眼神?从未这?么温柔。
“卫想容,避难所?不是我的归处,但你?是。”
他擦去卫想容额头上的汗水,又抚过他的鬓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如果你?愿意跟我走?,那我就带你?走?,如果你?不愿意走?,那么只要你?还在这?里,我就一定?会回来。”
褚仝是卫想容站起来的支点,卫想容也?是褚仝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锚点。
支点只有一个,锚点也?只有一个,在失去了所?有之后,他们都不会再拥有除对方之外的第?二个人了。
卫想容注视着他的双眼,良久,他将脸枕在他的肩头,安静而?亲密地抱着他。
褚仝低头看向他的侧脸,伸手将他抱了起来。
因为长时间没有走?过路,所?以卫想容的脚格外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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