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要谢谢你了?”王惩的嗓子也哑的不像话,低沉的颗粒感透着一股子阴郁。
他没理会钱满,打算就这样离开。
钱满在?身后将他从?头看到脚,眼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大声说:“王少,改天请你喝喜酒,一定要来啊。”
王惩回?头看了他一眼,钱满双手插兜地站在?甲板上,海风吹乱了他的发,他姿态慵懒地站在?阳光中,眉眼飞扬,英俊潇洒。
他嗤笑一声,眼带不屑,即便他一身狼狈,姿态却?比钱满还要傲慢。
——
自王惩从?国外回?来之后,上城是越来越热闹了。
孙家那件事的余韵刚过?去,又传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陈家要和钱家联姻了。
众人?想了很多人?,唯独没想到陈戈徒最后选择的人?会是钱满。
这就好?像明天上城的太阳会从?西边出来一样荒唐。
不说上城其他人?是什么想法?,此时?得到消息的王惩正闭着眼靠坐在?沙发上,其他一众在?酒吧陪坐的人?一根手指都不敢动弹。
小才轻轻咳了咳,小声说:“王少,这酒喝着没意思,要不换一种。”
王惩睁开眼睛,那双如?琥珀一样的瞳孔在?五彩斑斓的光下暗的窥不到一丝光。
他浑身都有一种阴郁森冷的气场,与往日那种放肆张扬多了些压抑。
小才什么也没敢说,什么也没敢问,据说那天月露湾的晚宴过?后,王惩一连病了好?几天,也就错过?了消息最热闹的时?候。
现在?他才得知这件事,但陈戈徒和钱满订婚的消息已经?板上钉钉了,连请柬都已经?发了好?几家。
王惩勾起嘴角笑了一声,把?旁边的人?笑出了一身冷汗。
以前动不动就发怒的王惩很可?怕,但现在?安安静静的王惩也很可?怕。
“你妈没告诉你生病的人?不能喝酒吗。”他侧头看向小才。
“我……我妈……”小才对上王惩那双阴冷的眼睛,连忙将话在?嘴里拐了个弯,“我妈说了,所以我让人?给王少送上几种口味的果汁,王少随便选!”
“我不爱喝果汁。”他重新像没骨头一样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那就牛奶,这间酒吧的调酒师连牛奶也做的不错!连我刚满月的侄子都爱喝!”
小才睁着眼睛说瞎话,连忙让人?去外面给王惩买牛奶。
他转头看着王惩消瘦了整整一圈的脸,小声问,“王少,订婚宴你还去吗。”
王惩倏地睁开双眼,小才心里一跳,又连忙义正言辞地说:“要是王少不去,我也不去了!”
“你敢得罪陈戈徒?”
小才摸着鼻子,有些心虚的回?避了王惩的目光。
也就哄哄失恋的人?而已,怎么还当真呢。
王惩没有力气和他计较,他仰头看着头顶旋转的灯,忽然问,“你谈过?恋爱吗。”
小才一顿,转头看到王惩那幅“意志消沉”的模样,他顿时?福至心灵,挺起背,一本正经?地说:“谈过?。”
“你喜欢他吗。”
“当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和她?谈恋爱。”
王惩侧头看他,又问,“怎么才算喜欢。”
重点来了。
陷入爱情?的人?里最必不可?少的一问。
小才咳了咳,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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