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过,太阳开始往地平线靠近,天地间蒙上一层金色。他们安静地享受美食,高脚杯里盛着红酒。
“阿池。”盛黎轻轻叫他,“我给你唱首歌吧。”
盛黎拿起放在帐篷里的吉他,低头开始拨弄琴弦。没有话筒,没有追光,他弹着歌,一副很专业的模样,但嘴里的旋律一出,就被打回原形。
盛黎五音不全,唱得实在算不上好听,全是感情,没有技巧。浪漫轰然倒塌,却更加打动人心。左池看着他,笑得肩膀耸动,笑了笑的,眼眶有点湿润。
最后一个音符落入尘埃,盛黎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朝左池走过去,走到他身边时,突然单膝下跪。
跪得还挺用力,发出“咚”地一下,听着都觉得疼。
左池愣怔,想着他说的考察期结束不是谈恋爱吗,怎么快进成求婚了。
盛黎从兜里掏出红色的丝绒盒,单手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借着微弱的月光和灯光,左池认出那是他们订婚时的那一枚。他对戒指的款式并不敏感,但这枚戒指他戴了好几个月,实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左池忍不住问:“它怎么在你这儿?”
他记得他从国外旅游回来后,就再也没见过这枚戒指,以为已经弄丢在异国他乡的某个角落了。
盛黎的另一只手捏住戒圈将戒指取了出来:“上次你住院,我去帮你收拾东西时,发现戒指被遗落在行李箱里,上周我在行李箱里找,发现仍在原来的位置,就拿着去改了尺寸。”
“现在将归还于你。”盛黎说,“阿池,我记得我们的那次订婚宴,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好。我知道过去不能被改写,但以后我会尊重你、信任你、照顾你,我喜欢你。”
上一次订婚宴正式且隆重,但没有合适的戒指,盛黎也没有单膝下跪。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山顶、在草地、在夜晚,他们能够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盛黎真诚地、期盼地问:“阿池,要和我谈恋爱吗?”
左池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他却没有立刻答应:“盛黎,我要的不是一场短暂的恋爱,是彼此在有限的生命里一起前行。我要的是唯一,是永远,这代表你要忠诚,要坦诚,不可以再和其他Omega有超乎普通朋友的关系。你能做到吗?”
“我能。”盛黎想也没想,“我知道我们这次在一起的意义,你想要的唯一、永远,也是我想要的。”
盛黎知道以自己过去的种种经历而言,他的话很没有可信度。但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我要是没做到,你就把我xx给切了。”
“这么狠。”左池没忍住笑,“话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没做到,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盛黎盯着左池的笑容移不开眼,唇角随之上扬:“不会给你下手的机会。”
左池伸手:“还不帮我把戒指戴上?”
盛黎像对待珍稀的易碎品那般小心地捏住左池指尖,银色的戒指穿过中指的指节到达根部,刚刚好。
左池心中百感交集,占了上风的还是喜悦。眼前是他喜欢了很多年的人,是陪伴他从校园走到职场的人,是会在未来和他携手共进退的人。
盛黎低头,亲吻左池的指尖,从指尖吻到手背,他抬眸,然后猛地伸出手来扣住左池的后脑勺,咬住他的唇瓣。他们唇齿相交,鼻息交织,舌头纠缠在一起,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彼此的气息。
左池脸颊的温度直线上升,唇瓣分开后,他搂住盛黎的脖颈,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地呼吸:“你看,到这样的地方来约会,有一个坏处。”
盛黎右手抚摸他的头发:“嗯?”
左池在盛黎耳边吹了口气:“没有床。”
盛黎的喉咙上下滑动,琥珀信息素的浓度瞬间升高,他不愿放过这次机会:“不是有帐篷吗?还可以去车里。”
左池歪头:“可是没有套啊。”
盛黎:“车上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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