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今天怎么了?
江明潮微笑了下,“算了,只是开个玩笑。”
顾清晖在不远处喝着保温杯里的茶水,轻笑了声,态度带有些极轻的冷。
江声有些疑惑地抱着热水袋往后靠,说起刚刚的事情,“我问他,他们在哪里冰钓,但我对这边的语言不熟悉,口音很笨拙,而且也说错话了,所以他在嘲笑我。”
“这样啊。”江明潮说。
江声又说,“不过笑完他给我指了路,给我留了纸条。”
“那么听起来像个好人。”
江声隐忍地攥起拳头,“但指了路他又在笑我,说那边冰钓钻的窟窿恐怕都比我的身板要大得多!用俚语叫我小鬼,又向我展示他的身材!”
江明潮:“……是吗,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他视线眯起,瞥向江声随手放在脚边的小桶。
里面有七八条大小不一的银白色和棕褐色的鱼游动着,冬天的河水很清澈,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杂质。
许镜危去拿小太阳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踹了一脚,水花顿时荡起来,鱼慌乱地乱游,乱成一锅粥。
江声等它们平复了,又踹了一脚。
鱼又开始乱七八糟地乱飞。
江明潮的手指又在纸张上摩挲了下,牙齿咬紧。
严落白这次再开口的时候,话语就平复很多,至少听起来很沉稳,前提是不听他说了什么。
“是不是他还和你说,你一个人去会掉下去的,根本不安全,让你下次想去冰钓的话联系他这个本地人?”
江明潮看向江声。
江声惊讶:“你听得懂这边的话?”
严落白深呼吸,“这些东西根本不需要能听懂好吗?!”
江声眨了下眼睛,干巴巴地:“呃呃。”
顾清晖也问:“你给他了?”
江明潮则轻声道,“就算给了又怎样?顾导只是前男友,还是别太在意在乎江江的新朋友。”
他说着,笑了声。
但很快,他就惊讶于自己没能发出笑的声音。
喉结滚动了下,江明潮看向江声,“所以他刚刚拿出手机,是在问你要联系方式?”
“怎么可能?叫我找他也就是客套一下,我好歹也是外国人,他们很警惕的好不好。”
江声摇头,银发晃动起来。打开手机开始搜索。
“他拿手机是在给我看地图,说他们的冰钓点河流比较湍急。如果我只是一时好奇,建议我去五公里外的一个地方。那边风景好,河滩比较浅……呃嗯嗯,总而言之虽然喜欢开玩笑调侃人,但人还是不错的……大概。”
空气中沉默了一阵子。
江声兀自陷入兴奋,好像找到了新的兴趣。
“你不喜欢外国人吧?”江明潮蓦地轻声问。
江声愣愣地抬起头,“嗯?”
他睫毛是雪白的,还没卸下,愈发衬得他太过贴合这处的风景。好像下一刻就要敞开手扑进雪中,然后消失,融成万千片飞雪。
江明潮松开摸着报纸的手,手背筋骨惨白地跳动着。
“文化差异、饮食差异、地域差异,总是很麻烦。”他垂下眼,“撇开这些不说,哥哥是不妨碍你交朋友的。但身在异乡,防范意识要有,联系方式不要给出去,也不要和不知道底细的人出去玩。”
江声咕哝:“知道知道,我多少岁了!我不是小孩子!”
江明潮笑了声,“年纪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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