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里挣脱开,用力集中精力去听门外的声音。
的确如顾清晖所说,这里的隔音不算太好。
他能听到江明潮和严落白的轻声交谈。一时间希望的感觉袭来,江声一时狂喜,急急推了两下顾清晖的胸口。顾清晖浅色的眼睛带着欲望的痕迹,睁开盯着看了江声不过两秒,立刻又要俯身亲吻。
江声刚刚任他为所欲为,现在知道有人撑腰就又硬气起来了,“你是狗吗!”
他恶狠狠地说。
顾清晖抬眼,眯着眼,手指轻轻一动。
“咚——”
是手机从手中松脱滑落到床上的声音。
江声睁大眼睛。
顾清晖听到了,但他不在乎,他只是轻声说,“很聪明,会通风报信了,江先生。”
他的手更用力地摸着湿漉漉的地方,江声眯起眼睛,眼睛半眯着弹动了下,喉咙里滚出慌乱,“顾……”
头发黏连在他有些湿润的额头眼角。声音、理智,都有些模糊不清,声音空茫地扬起,又在某个瞬间湮没。
“咔嚓!”
门把手被拧动。
江声的心脏猛地缩了一下,顾清晖反应很快,提起被子用力一挥。
江声几乎觉得自己是一个蚕宝宝,被重新裹回了茧子里。
江声清醒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了,他奋力蠕动了两下,安分守己柔弱无助地看向门外。
严落白肩膀宽阔身材高挑,他松开手,往旁边让道,让江明潮进来。他低头,显出些缄默和恭敬。只是银丝边框的镜片下,冷锐的眼睛抬起,和江声茫然朦胧的目光触碰了下。
江声瞪大眼。
救我啊!顾清晖真的裹得有点太紧了。
严落白的眉梢挑了下,似乎笑了下,似乎没有,然后移开视线。
江声:“……”
没用的东西,可恶。
顾清晖用纸巾擦着手指上的湿润水迹,他整个手都红了,青筋不时跳动。
江明潮看着他的手,嘴唇抿紧眉毛紧皱,冷笑了声。
顾清晖抬眸,挑起眉毛,视线瞥向江声,对于没能做完感到不可避免的遗憾。软绵的电流还在身体中涌动,酥麻感诱导他去做更亲密的事情。
顾清晖闭了下眼,喉结滚动,竭力使情绪平复下来。
他说:“江先生。”
江声蠕动着,茫然抬头,“啊、啊?”
顾清晖说,“请别忘记,你答应了我什么。”
江声:“我、我答应了你什么?”
顾清晖停顿,轻而易举从江声躲闪的眼神里轻易判断出,他明明已经回忆起来,但却要在江明潮面前故意隐瞒。
也是。
和初恋约会,听起来不是很适合复合的发展吗?
他在江声眼里并不特殊,但在别人眼中可不一定了。
他轻声笑起来,提醒:“约会。”
一瞬间,江声感觉江明潮的冰冷视线有实质似地,让温暖的房间顿时降下好几度。
他苦不堪言,再次蠕动着把刚从被子里冒出来的脑袋缩回去。
空气中蔓延着沉重的氛围。
“你应该感谢江声,我答应过他,没有他的允许我什么都不会做。”
江明潮瞥了一眼江声银白色心虚低下去的脑袋,暴虐和阴鸷几乎冲开他费力泵血的心脏,虚弱的痛意尖刺一般挑衅他。
江明潮嘶哑着声音轻笑起来,“滚吧。”
顾清晖把擦手的纸巾塞进口袋里。一张脸清冷锋锐,他看向江明潮,打量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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