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晖保持平稳的步速走到江声的身边。
温暖的昏黄光线完全被他宽阔的肩膀挡住,江声直视他清冷无情的眼神,有点头皮发麻。
“好聚好散不行吗?”
江声小声说。
“我都和你道歉了。”
“江先生,你的道歉就是往我门缝里塞小纸条?”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被揉的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我道歉,对不起,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多嚣张跋扈的口吻啊。
顾清晖把纸条捏在手里欣赏,就算心情不算太好,可指腹从那浅浅的字迹上划过,还是怪异地愉悦了一点。
“我险些以为那么高档的酒店,还有人塞不堪入目的小纸片。差一点就要跟前台投诉。”
江声赧然,“谁叫你留下来了,你看完扔掉——”
顾清晖伸手捂住江声的嘴巴,“这里的隔音可没有酒店好。”
江声嫌丢人,闭嘴不说。
顾清晖问:“哪间房?”
江声睁大眼,犹豫了下。
“你在哪间房住?”
顾清晖的手心毫无间隔地接触江声柔软被烤热的皮肤,还有抿起来的嘴唇弧度。
他停顿两秒,掌心几乎瞬间开始发麻发烫,“你也说了,要好聚好散。可你现在的态度像是好聚好散吗,江先生?我们要谈谈。”
江声不情不愿,瓮声瓮气的声音从顾清晖的指头缝里麻酥酥地传出来,“三楼第三间……”
气流拂过,顾清晖手指微微抖动一下,放下手,“走吧。”
两个人的脚步一前一后,踩着地毯也能听到木地板嘎吱嘎吱的响声。江声一得到自由,立刻又开始说话,“我以为你会看得比较开,我以为你不会在乎这个。”
顾清晖刚碰过江声嘴唇的手紧紧攥着,面上冷漠,“没有人会不在乎。”
江声撇嘴。
顾清晖看了他一眼,脚步一顿,轻声说,“而且,我是第一次。”
“我当然知道!”江声把他这句话在脑子里颠勺品味了下,警惕又心虚地小声问,“……你在要我负责吗?”
江声从楼梯往下看,和江明潮的目光对视。除了江明潮,严落白和许镜危也都在看他。
似乎要看他准备把顾清晖带到哪里去。
要带到房间里去。
但江声可不是自愿的。
“我只是在申明这件事对我来说的重要性,你说没有人在乎,可我在乎。起码我的第一次不可以这样草率地结束……”顾清晖说着抿了下嘴唇,“他们觉得我们在闹不和,可谁能想到我们是因为那种事情——”
江声:“好了!”
丢脸!可恶!
顾清晖幽静的琥珀色眼眸剔透平和,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在空空荡荡的走廊,烛光曳动起来。铺着花纹复古的金红色地毯,他们两个的脚步声隐秘,静悄悄,无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嘎吱——”
顾清晖推门进去,江声按开了灯。
江声的房间一直都是顾清晖安排的、观景位最好的一间。刚刚试探性问出来的那一句,也只是想确定江声是否能够接受他踏入自己的私人空间。
他得到了同意。
北地气候寒冷,窗外雪花如同鹅毛。顾清晖胸口却有着鼓噪的火热。他自诩理智,也为自己这样的品格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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