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阶级地位的人,清高病弱的公子哥,从小到大伺候他的人可不少,现在做起这种事情却得心应手。
他头也没有抬,嘴角带着一点微笑,“他们两个住在一起,顾导到现在都不知道吗?”
严落白口吻平淡,“只是同居而已。”
许镜危抬头看了他一眼。
江明潮把剥好的虾递到江声的嘴边,“江江一个人难免叫人不放心,有人陪伴挺好的。何况他还算喜欢严落白,那就这样吧。”
餐桌上倏然一静。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到江声嘴边的虾。
江声今天嘴巴都比平时要红润一点,张开的时候露出的舌头也比平时要肿一点。
像是被人捏着下巴逼得仰头,嘴唇磨来磨去,舌头搅来搅去,呼吸都黏黏糊糊湿湿哒哒。江声那种性格,被亲爽了就会很配合,亲亲密密地说不定会说很多的好听话。
寂静持续蔓延。
顾清晖的表情短暂地松懈了一秒。
江声下意识地低头闻了下。
睫毛乌黑,长长地耷拉下来,在眼睑落下细密的影子。
他抓着江明潮的手腕,嘴巴都张开一半,就被人盯得头皮发麻猛地回神,立刻掐着他的手往外推,“干什么呃啊啊,你疯了吧,走开,走开!我不要喂。”
江明潮笑了声,顺从地把虾放进江声的碗里,然后不以为意地抬眼。深褐色的眼珠近乎黑色,平静地看了一眼顾清晖。
顾清晖眉梢微微挑起,也笑了声,给江声夹了一筷子不需要剥壳的香酥虾。
严落白也冷漠地笑了声,把剥好壳的蟹肉夹进江声的碗里。
许镜危默默地把剔完骨的烤小黄鱼铲起,放进江声的盘子里。
江声的小碗都快被塞满,又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
虽然吃了别人的好处,虽然也真的怪好吃的,但他还是忍不住说,“有病。”
顾清晖给全剧组放了两天假期,后面的剧情拍摄都并不难,能有时间舒舒服服地赖在沙发上打游戏。
许镜危在他的房间里忙里忙外。穿着黑衬衫,把胸肌撑得十分饱满。
他把江声中午剩下的饮料放进酒店里的小型冰箱,然后带他今早穿回来的衣服去洗衣房。但只需要简单检查,许镜危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从浴室里走出来。
“哥。”
江声嘴里咬着糖块,含含糊糊地应声,“嗯?”
许镜危很少有这样严肃的表情,他说,“哥的内裤不见了。”
江声想也没想就回答,“啊……大概在顾清晖那里。”
许镜危怔了下。
早上他还碰到江声,江声揉着眼睛靠在墙上眯眼睛,见到他还打了招呼,很抱歉地说昨天态度不好是心情问题,和他没有关系。
他人真的很好。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还要对许镜危道歉。
说这些话的时候,许镜危很难把注意力集中。江声穿着不太合码数的衣服和裤子,懒懒恹恹,苍白眉眼带着一点湿润。他那时候就觉得不太对劲。
□□和心灵的纯洁可以带来好运气……心胸要像天空一样辽阔……要学会爱所有人而不是某一个特定的人。
也就是贞洁、博爱,智慧。
可是又想起昨晚的江声,衣服都扣错扣子,头发都湿漉漉地滴水,眼神点着火,脚步匆匆,看起来像是要寻仇的,但……
年轻男生攥着江声的衬衫的手指忍不住用力了下。面料光滑地摩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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