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缺乏了某种体现,他甚至,或许在期待某种怪异的、糟糕的麻烦降临,否则,他总会感觉自己陷入一种没用的困境。
江声往外走,他左耳进右耳出的功底很深,显然没有把严落白想说给他听的话听进去,在电梯外路过的外卖机器人的音乐声里晃着脑袋,“我以为你会更直白一点,说我什么狗都玩,小心玩坏身体。”
严落白忍了又忍,额角青筋跳起,“……我确实很想这么说。”
*
江声认错人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已经到今天还会发生!
他回房间洗完澡后顶着一头湿乎乎的头发往外走,就看到房间里坐着一个人,在给桌面上乱糟糟的一片绿叶中修剪枝叶。
这个人的背影很有些熟悉。所以江声几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楚——”
男人把香槟玫瑰插进花瓶里,调整了一下角度和位置。
然后许镜危如同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转过头,站起来,“哥,需要我帮忙吹头发吗?”
江声愣愣地看着他。
许镜危已经把一头金发染了回来、剪短。他转到正面时江声绝不会认错,可是他的背影……或者把他的脸挡住,江声确实会有些恍惚。
他是江声认识的人里面,和楚漆难得相似的人。
一九二的模特身高,十分优越的骨骼感和胸围,适量健身让他保持着很好的身材。
他迟钝地盯着看了两眼,回答,“噢,好的。”
他坐到床边,许镜危把吹风机插好,试了一下温度,然后捉起一缕湿润的银发吹动。
“秦少和我说过,哥现在头发长,所以吹头发会很慢,叫我不要不耐烦。”
江声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干巴巴地:“哦哦。”
江声头发不如以前,要吹干的话时间总很漫长。如果是江声自己,会不耐烦地乱搓一顿然后暴躁地顶着一头鸟窝头缩进杯子里湿湿地睡去。
反而秦安这个看起来很大老粗的人细心得要命,会耐心地一缕缕吹干,认真得像是对待一头艺术品。
现在许镜危吹动的手法和风力也是秦安常用的,也许是特意叮嘱过。
在呜呜的风声里,江声愈发有些困倦。
他忽然听到许镜危的声音。
“哥,对朋友做坏事会有些负担吗?”许镜危轻声问,吵杂的声音剥夺他话音里的情绪性,“你和楚先生分手,是因为十分在乎他,在乎到连接吻和做别的事情都无法原谅自己吗?”
江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许镜危也抬起眼注视江声,迟疑了一会儿就开口,声音十分稳定,“对楚先生做不了的事情可以对我做。”
江声懵懵地眨了下眼,然后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啊?”
“可以把我看做一个替代品,没关系,我不介意。”
江声:“啊??”
他几乎觉得是自己在吹风机的杂音里幻听。
许镜危:“哥既然都可以接受秦少做你的小三,那多我一个也无所谓。何况比起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我还是希望,在我短暂给哥做助理的这段时间,可以让你开心一点。我听秦少说了,哥最近压力很大,过得不是很开心。他也有交代我,叫我多想些办法帮忙……”
他后面在叽叽咕咕说些什么,江声完全没有听清。脑海中盘旋着几个字眼,陷入巨大的震撼之中。
等等,什么替身!
他看起来是那种会到处找替身的人吗?他不就找过一次,那一次甚至都谈不上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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