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架在腿上轻轻敲击,蓝宝石的戒指在微弱的光线下轻轻闪烁了下。
秦安一时间被他的戒指晃了下眼睛。一般来说,现在正常人的反应都会是后仰规避,可他忍不住搂着江声的腰凑得更紧,同时绷着脸抱怨起来。
“这个东西每次都硌到我!”
江声说:“你指的什么啊?”
“戒指。”
秦安说。
江声在被他抱怨之后歪了下头,很好商量地把戒指摘下来,放在一边,发出“咔哒”的轻轻响声。
“你说有事情需要征求我的同意。”江声问,“是什么?”
作为新手来说,想要不入戏太深大概很难。
江声现在对秦安的态度,甚至都还带一点米修斯的特性。教会有忏悔室,他今天在剧情中和艾萨克见面之前,刚在忏悔室杀了一个人。血喷薄出来,溅到墙壁。
米修斯半跪下来,堆叠的白袍落在地面。他修长的手,很轻地盖上亡者的眼皮。
米修斯,纯白的温柔,从上而下的悲悯。他抚摸秦安的脑袋,柔软的银色头发甚至会流淌着落到秦安的鼻梁上。
“我看到了……”
秦安说。
“萧意从你的房间出来,这个月有起码五六次。”
江声笑起来。
他哪里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愚蠢丈夫啊,这不是很清楚吗?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他的手指在男生短发中穿梭,声音很轻。
“我们在聊剧本啊,我这个月和顾清晖相处的时间更多呢。和我哥的相处时间也不少哦。”
江声觉得从他进组以来,这短而紧促的两个月,他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他现在说谎话的时候眼神已经不再飘忽,他可以很柔和地和人对视着,温柔地欺骗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江声自己都有一点头皮发麻。
演戏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他无法用太过书面化的语言去阐述什么。江声是直觉性的动物,感觉演戏是用自己入局,编织一场所有人都会信的巨大骗局。
对待别人,江声或许还没有完全的把握。慌乱还是会有的,紧张也会有。可秦安真的太好骗。
秦安趴在他的腿上,被江声那点忽轻忽重没有规律的力度弄得头皮发麻心脏乱跳,又在激昂的心情中感到酥麻的困意。
江声的声音很轻地在头顶响起。
“你觉得我和他在做什么呢?”
秦安的呼吸重了下。
他的脸颊贴在江声的大腿,闷了一会儿,又在想,是不是每一次萧意都在做同样的事情?应该不是,和江声认识这么多年,他对江声是很了解的。
那么他们会做什么?
在他看不到的时候?
秦安觉得他没有嫉妒,他只是好奇。
求知是每个人与生具备的本能。面对江声的时候,他的求知会更加狂热一些。他很想了解江声更多一点。江声承认他是朋友,这很了不起,这简直是一种荣誉……但秦安觉得他还是比不过楚漆。不过比不上楚漆也不错,楚漆亲江声的时候都只能亲额头,他却能亲嘴,这已经是两者之间的鸿沟!
他本来已经想好要说什么了,构思这些东西对秦安来说并不容易。但他又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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