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不由得很爽地大迈步离开。
晨风凉爽,吹动他的头发。
江声看了眼没有关掉的窗户,竖起耳朵听到秦安离开,才终于掀开毯子,把萧意的脑袋揪起来。
俊雅男人嘴唇下巴湿漉漉,一张脸被夹出红印。
江声看得好心烦,一把把毯子堵到他的脸上,“你刚刚在干什么啊!你在干什么我问你!”
萧意喘着气,眉峰似乎挑动了下,回答:“我在呼吸。”
才不是!
好几次,好几次江声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措不及防。
“差点就要被发现了……”
江声手指还在紧张得哆嗦。
他完全知道有好几次他的呼吸出现端倪,也亏得秦安是个蠢狗。但凡换成别人,绝对会被发现的。
江声都不敢想,对方一下子把毯子掀开的话,他面对的场面会有多尴尬多难堪。
萧意把脸上的毯子摘下来,继续靠近,“还没有结束,现在他走了,我们继续?”
江声用力抓着他的头发想把他扯开,“会被发现——”
可是萧意执意靠近。很快的,愤怒的江声停止挣扎,有些恍惚似的。按在萧意漆黑脑袋上的手指哆嗦着,分不清是想把他拽开还是往下按。
江声在激烈的热和快意中,保留了一点理智用来指责自己。
江声啊江声。
为什么这么久了,你的定力还是没有一点点长进!
可恶,下次不准这样了!这次就算了!
萧意抬着眼皮,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作为一个好演员,萧意当然对导演视角也很了解。他很清楚,如果是旁观者视角,温暖光线下江声单薄的影子幅度轻微地颤抖。如果只看投影,或许称得上温馨。
长发的漂亮神官,温柔地接纳信徒在腿上哭泣,聆听他们的忏悔。
大约是这样的一幕吧?
江声张开嘴,可是好像无法呼吸。他的后脑勺磕碰到背后的柜子上发出响声,却已经无法感到疼痛。
只是觉得好热,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舒展活跃。萧意和江声认识很多年,至少这方面还是很了解他。江声的喘气声愈发急促,他仰着脖颈模糊着眼睛,湿润的睫毛朦胧地雾开视线,空余的手捂住嘴巴,闷闷的呼吸和微微上扬的尾音被堵在唇缝里。
时间似乎已经过去很久。
又好像只是片刻。
他的脑袋轻而易举地混沌起来,让他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包括事情的正确性,后果,危险性……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呼吸不过来,空空如也的眼眸直直望着天花板,胸口剧烈的起伏许久没有平息。
萧意的声音很轻。
“没有退步对不对。”膝盖被一只发烫的手心完全包裹,微凉的指腹蹭着他的腿弯。萧意的声音宽和低沉,有些沙哑,“你看,总是拒绝我有什么必要呢?”
江声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响声。
恍惚地低下头,和萧意对视,好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失神的迷茫表情维持好一会儿。
萧意被他看得,心脏重重一跳,燃烧起来似的火辣。
他看过那段五秒的短视频。
镜头中江声银发霜雪般冷淡,衣袍整洁,有着润物细无声的温和。
而现在,狼狈湿润,乌黑眼眸像是眯着一泓水。望着人的时候看不清虹膜,愈发呈现出一种湿漉漉沉甸甸的堕落感。
江声嘴唇才勉强张合两下,一缕银色的发丝滑落下来。像是轻轻笑了声,而后发出微弱的声音,“什么?”
萧意耳边是风声。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五点,晨曦的光亮隐约在地平线显露,鸟叫声在枝丫活跃起来,风声显得很是轻盈清爽。
秦安应该快要回来了。
为了不给江声添额外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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