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熟的虾,浑身都开始发烫发热,晕乎着震撼着,脑袋里面一团浆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江声松开他。
“怎么了?”江声轻轻问他,“你刚刚想说什么?”
秦安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江声的嘴唇。
红润的色泽,漂亮的弧度。因为刚刚喝了红茶,口腔里的一点细细密密的香味,刚刚温驯地钻进秦安的嘴里,像小鱼钩一样挂着他就往上钓。
江声问他,“不是你说的,朋友之间亲吻是很正常的?”
秦安真的要死了。
“但你、你不是说朋友之间是不能这么做的吗?你说兄弟是不可以这么亲的……”
江声:“所以我没有伸舌头啊。”
江声又说:“是朋友的吻,你不喜欢吗?”
江声还说:“不喜欢就算——”
“喜欢!”秦安立刻说,“一天能亲几次?不对,每天都有吗?”
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秦安一直都很紧张。
他在想,江声有时候真的阴晴不定。昨天晚上也是,说好要亲,结果不仅反悔,还给了他一巴掌。
现在哪怕江声故技重施,他都不会觉得很意外,这就是江声会做的事。
而且给一巴掌也行啊,他不挑的。别人没有的他有,这不是胜利还能是什么?
他忍不住殷切地盯着江声。
江声黑发落在肩膀上,愈发衬得皮肤苍白。脸上唯一鲜艳的颜色就是眼角和嘴唇的一点红,像水彩一样洇开。
他说:“当然了。”
秦安:“没关系我——啊?!?”
江声:“当然了,你是我的朋友,我对你好也是应该的。只要你来见我,你想要的吻,当然每天都能给你。”
许镜危又忍不住了,“哥——”
江声转过头,“出去一下好吗?”
许镜危的眼睛眯了下,很快又微笑起来,“好的,哥。”
他的脚步声很轻,很快关上门,发出轻轻“咔哒”的响声。
房间里只剩下秦安和江声两个人,距离近到呼吸交错,心跳鼓噪。
秦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真的没有做梦吗,可是他的梦里怎么会出现许镜危呢。可是的可是,如果不是做梦,江声怎么会这样对他呢?
他想不明白。
他说:“那我现在还想要……还会有吗?”
江声又在笑,他又用温柔的表情、不礼貌的力道把秦安拽下来。
嘴唇热了一下。
过电般的爽几乎让秦安激灵起来。
他满头大汗,紧紧盯着江声,额角发丝都湿透黏在脸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咬住江声的下唇。
“我。我。”秦安说,“我想伸舌头。”
江声宽宏大量地抬着眼睛看他,“不可以,兄弟是不能这么亲的,你忘了吗?”
秦安说不出哪里不对,他只是无措地呼吸着,“我——”
江声的手抚摸他的头发,按在他的肩膀上。
“再说了,你是直男,这样强人所难的事情我不会做的,你放心吧。”
秦安感觉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愈发强烈。
可是他还是说不出,哪里不对。
又或者和江声的亲近,对他来说就如同某种迷药。江声放纵他俯身低头,和他嘴唇相贴,纵容他像顽皮的小狗一样急促地呼吸,磨蹭,甚至偶尔伸出粗糙的舌头舔舔。
他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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