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洵的手好烫。连带他手指上的扳指都热乎乎。他握着江声攥着肩膀衣料的手,挂到肩膀上,然后拥着江声挨挤过来。
微凉的头发蹭着江声耳朵。
江声恍惚地抓住他的头发,“等等——别!”
“最后一次。”
江声觉得耳熟,“你上次也是这……”
没等江声说完,沈暮洵已经低下头,湿润的嘴唇相抵。轻轻柔柔地摩挲,挤开江声紧紧抿起的唇缝。
江声仰起头往后缩,用力抓紧他的发丝。
沈暮洵呼吸一紧,扶着江声后腰的手贴着皮肤把他往前压。一双墨水般漆黑的眼眸像是倥偬燃烧着火焰,他喉结压了下,笑了声。
“不用你负责。”
江声湿润的眼睛看着他。
沈暮洵侧脸绷紧了下,一瞬间神智就开始土崩瓦解。他呼吸急促,忍不住再低下头,把他要说出口的话堵成湿乎乎的水响和轻飘飘的呜咽。
沈暮洵神魂颠倒,酒意上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许是知道的。
只是放纵,只是不想承认。
等听到敲门声他才回过神,滚烫的手刚从江声的后背摸到肚皮,隐隐约约覆盖住肋骨,拇指都几乎蹭到上面去。
他脑袋嗡了声。
江声也没有回过神,两个人对视着。湿润升温的空气很异样地涌动着一些怪异氛围。
“砰砰。”
门又被敲响。
导演的声音响起,“江声?”
江声张开嘴喘了几口气,酒劲下迟钝地眨了下眼睛,才猛地回过神把沈暮洵推开。
正想去开门,又感觉沈暮洵呆在他房间里衣冠不整的样子根本说不清!
外面要是只有导演一个人也就算了,有别人呢,有镜头呢?
他急得鼻尖沁汗,慌乱中推着沈暮洵,语无伦次,“藏、藏一下!”
沈暮洵:“……等等?”
他真没想到自己哪天也能有这奸夫似的待遇。
导演的敲门声越发急促起来。
沈暮洵却像是个铁板,任由江声怎么推攘都不肯动,他不太理解,“就算被人看到又怎样?我不明白有什么必要藏起来。”
江声呜呜:“求你了求你了。”
沈暮洵又质问,“这么怕和我被发现,你——”
江声没听完,已经拽着沈暮洵的领子把他拉下来。
距离的陡然拉近让沈暮洵愕然到瞳孔紧缩。江声盯着他看了片刻,一咬牙,在沈暮洵脸颊亲了下。感觉沈暮洵还在紧绷,又急急亲了一下。
吻就落在嘴角,柔软温热,带着麦芽气和葡萄味的气息顺着唇缝就挤进去。
沈暮洵恍惚得要命,连什么时候被江声推到衣柜里的都不知道。衣柜门小心翼翼地被合上,沈暮洵捂着嘴,心跳如同擂鼓,血管中攀爬着一种足够他窒息的绵长酥麻。
他回过神,逡巡四周,周围的冷意迅速让沈暮洵身上的温度降下来。
他一时间觉得不可理喻至极、荒谬至极。
萧意也曾经这么躲过吗?
又带着些可耻的怨气故作清高。
他可是被江声亲完才塞进来的,萧意绝不会有这种运气。
沈暮洵越想越无法理解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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