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下眼镜,把江声随便丢在他腿上的早餐拿起来,冷笑了声,“小区下面流浪猫都比你吃得多。”
江声抬起眼皮,看到严落白在接着他没吃完的地方一口口吃掉。
他说:“……我是叫你扔掉!”
严落白咬着吸管喝了口粥,同时眉毛拧紧,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和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不熟啊,纯游戏搭子。”江声脑回路果然被岔开,他睁开黑乎乎的眼睛转头看向严落白。
青年的睫毛在眼睑投下点影子,因为困倦有些混沌的散漫堕怠感,眼睛很漂亮,有一种很纯真的恶劣,诚恳地说,“他也就游戏打得还行,其他地方就是个废物。”
严落白:“……”
到了机场,江声在头等舱的vip候机室和废物打了个照面。
严落白盯着男人。
高大男生穿着深灰色的羽绒服,灰白色的头发很挑人,但很显然十分适配卜绘这样的男生。让他像是一匹冷酷高傲的银狼。
严落白冷笑一声:“你的狗来了。”
卜绘墨镜底下眉眼深邃,懒散挑了下眉。
江声都快被他阴阳怪气的口吻激清醒了,头皮一紧:“……我、呃!这个,我,他自己也没拒绝,也不能说是我一个人的错。”
严落白看他一眼。
“没说是你的错。我只是想提醒他一下。”经纪人先生是英俊的精英,有种冷硬顽固且不近人情的寂冷。他镜片后的目光看向卜绘,“卜先生,江声是有男朋友的人,你这么做并不合适。”
卜绘有些烦躁,啧了声,他把墨镜拨到头顶,懒散又摄人的目光凿向严落白。
“对啊,他是有男朋友的人。”
又是那样看戏一样,隔岸观火,有点恶劣并且冷漠的弧度。
“你现在在这里挖苦我,提醒我,一副吃醋的样子。害我差点以为你才是他男朋友。”他说,“江声,你没谈两个吧?”
严落白镜片映着光线,眯了下眼睛。
得了东西的狗真是耀武扬威。
他不知道雇佣关系比男朋友的关系牢靠得多。
江声不会对他有所隐瞒,在他面前江声是全然的坦诚、真挚,所有真诚的恶意都悉数被严落白看在眼里。
只要严落白问,江声连他在什么时候和楚熄□□都会坦白。
他甚至早就在楚熄之前得到江声的吻,江声和楚熄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他们的吻得到的启发。
不适合说出口的东西太多了。挤压在心里萌生出一种烦躁,同时还兼具一种自虐式高傲的痛快。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算不上。在我面前做出这样的姿态,都是因为你的无知。
“卜先生误会了。”严落白冷淡地说,“我和江声是纯粹的雇佣关系,我说这些也只是因为担心。”
他瞥了眼安静坐在角落低头装鹌鹑的江声,心虚从他在羽绒服边角捏来捏去的小动作得到体现。
能怎么办。
他都这样了,叫人都不知道要怎么责怪。
“给你报的项目是射箭和游泳。”严落白转移话题。
江声小声抗议:“怎么不给我报个游戏!我明明看到这个综艺有电竞赛区,我要和卜绘一起玩游戏。”
卜绘:“我又成你的工具人了啊江声。”
“……”严落白皮笑肉不笑道:“你干脆住他家里怎么样。天天和他玩,再顺便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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