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总是像驯服一只狗一样简单。”
江声:“我哪有!”
江明潮看向他,“我想起你的日记本,上面总是有很多愿望。因为你知道有人会来看,所以干脆反过来,要求看到你日记本的人来满足你的心愿。”
江声:“……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就算那是我的眼线,最后不也会变成你的工具吗,乖乖。”
江明潮弯了下嘴角,“何况挑选一个长得好看、身材不错,人品也好的人来到你的身边做眼线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一段时间就换一个未免太奢侈。别把我想得那么心机深沉、任何行为都有目的好吗?”
温泉里热气源源不断地上涨着,不远处的小竹筒哗啦啦地放着水。
“但是我没有要对你的做法发表看法发表意见,你就算心机深沉,我也没有说我不信你。”
江声在玩水,哗啦的水声里,江明潮微微怔了下,视线看向江声的侧脸。
青年轮廓深邃柔和,眼皮有些薄红,懒懒地垂下来,睫毛湿湿的,眼睛也像是凝着雾气。
他这样柔软的样子,却又显现出一些冷淡、和与冷淡相悖的温柔来。
“戒指我不会取下来的,你的小动作我也会当做没有发生过。”
啊。
江明潮想,似乎不是江声没有习惯当他的弟弟,而是他还没有习惯当江声的哥哥。
“你只需要做好一个哥哥。”江声说,“对我来说,其他的都不重要。”
江声是一个独裁的人。
体现在方方面面。
他给身边的人分出条条框框,会给一部分人最大限度的宽容,但要求他们永远只能呆在他区分好的地方。
豢养。
像养一只宠物,饲养一只金鱼。
江声对待这个世界的看法,其实一直都偏向于一场扮演游戏。
没有看穿这一点的时候,人会始终沉溺于他的偏爱、他若有若无的特殊对待。看穿这一点之后,就会让人无法忍受。谁会愿意永远被囚禁呢,楚漆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但楚漆现在又进入了另外一架牢笼。
江明潮当然也知道。
只要他不撕碎哥哥这两个字的伪装,江声给他的,永远比别人都要多。
他看着江声很久很久,胸腔里那颗虚弱的心脏重重跳动起来,撞击得他胸口都在发疼。
“哗啦——”
江声迈腿从温泉池里爬出来,“别泡了,泡了好久,我的脑袋要开始转星星了。”
江明潮喉结轻轻攒动一下,平静的目光看向江声迈出去的腿。在寻常不会暴露在镜头里的地方,也埋着一些小心翼翼的占有欲。脚踝,腿根,膝盖,星星点点的红色像是要溶解在江声泛红的肤色里。
江声按着脖颈抱怨,“最近总是休息不太好,我去找个技师帮我按摩一下。”
江明潮:“因为什么休息不好呢。”
江声转头:“嗯?”
“所以我不喜欢楚熄。”江明潮也从温泉池里走出来,“年轻人一点节制也不懂的话,会让你很难过的。”
江声:“啊??”
江明潮用毛巾随便揉了下自己的长发,他被水烫得温暖的手心贴着江声的肩膀,“走吧,哥哥帮你按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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