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有的。”
身后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的工作人员在尽职尽责地干苦力,听到许镜危这句话,忍不住停顿一下。
太奇怪了吧。
听起来像是秦宴怀了江声的孩子然后流产,渣男抱着新欢远去,而秦宴的朋友只能这么安慰他。
“别难过了,你们以后还能有别的孩子。”
……救命!好强烈的既视感啊啊啊啊!
*
车里,沈暮洵坐在后座等着他们。江声开车进门,和他挨着腿坐下去。
沈暮洵的目光从江声的腿看向他的脸,抿了下嘴唇,不着痕迹地把膝盖凑近一点。
温度隔着布料传达,江声完全没有注意。
“声音很大,”沈暮洵问,“刚刚发生什么了?”
江声还有些惊魂未定,他不想多聊,只是道,“没什么。”
他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沈暮洵就坐在旁边,江声攥着楚熄的手,说,“今天的情况你看到了,那绝对不是意外。所以我说和秦宴需要隐瞒我们的关系是必要的。”
楚熄说:“嗯嗯。”
沈暮洵发出一声笑,暴虐的心情又在胸口闷闷地如同沙暴般涌起,“你现在说这个都不避着我了?”
江声转过头,下意识抓了下沈暮洵的手。碰到他冰冷的戒指,沈暮洵下意识地抬手握住,江声才反应过来松开手,“对不起。”
沈暮洵沉默两秒,“没关系。”
“避不避着你有什么关系,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了。”江声自暴自弃,把楚熄拽过来用力嗑在他的肩膀上尖叫,“啊啊啊啊!烦死了!今天真的倒霉,可恶。”
又想起许镜危说他运气不好。
江声想说不定真的是他的原因!
好吧,江声其实是不想相信这种太玄学的事情,他也很少信命。他只是觉得想找一个借口宣泄一下。
他闷闷地撞在楚熄的肩膀。
就算和沈暮洵同乘一辆车,面对沈暮洵有些膈应和反感、厌恶的眼神,楚熄也好像完全心无芥蒂。他握着江声的肩膀,显然享受得不得了,殷勤道,“就是,好惊险,哥今天是不是累死了,我回去给你按摩。”
沈暮洵瞥了一眼前面司机陡然瞪大的眼睛,心口的感觉更加暴躁。
知道江声和楚熄在一起了是一种烦,知道江声为了楚熄甚至撒谎否定他们的过去经历是一种烦,知道江声和楚熄在一起、并且已经不避讳把这段关系展露在他的眼前又是另外一种烦。
意味着江声已经根本不在乎他们任何人了。
如果楚漆在场,或许江声还会收敛一点。
可他现在的表现就是——沈暮洵,你根本不值得我在意。
他手指捻动,忍不住抓着后领把江声的脑袋拽过来。
江声猝不及防地撞在他的臂弯,皱着眉毛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黑眼睛好干净,好漂亮,“呃?你干什么!”
沈暮洵盯着他看了两秒,还没来得及说话,楚熄忍不住摸着江声的肩膀抓着扶回来,“你干什么啊。我从来就不这样对哥哥,他会疼的。”
江声:“其实……”
沈暮洵脸色阴沉,泪痣坠在眼角痉挛,“疼死他算了!我还在这里坐着,你瞎子吗江声,我在这里坐着的时候,你们不准靠在一起。”
江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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