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沉寂。
楚熄说:“你好你好。”
秦宴抱着胳膊低眸盯着江声,视线十分冰冷,“你们在偷偷玩什么,怎么不叫大家一起啊,师兄。”
楚熄:“因为他比较喜欢温柔的玩法。”
“……”
呃呃呃啊啊啊啊。
江声忍不住了,他狠狠掐住楚熄的手叫他闭嘴,转移话题说,“是节目组让你来催我的?我马上就回去了。”
“温柔的谁不会!”秦宴盯着江声的脸。
男生黑发湿润,脸颊有些红,黑色的眼眸像是被惊醒的一汪潭水,像是觉得窘迫。他的神情是湿润的,染着热气的,荒唐到迷离的。
秦宴说,“这个乡巴佬只能做到这种地步,我哥见多识广,他能做到更多。”
楚熄在别的上面还可能认输,这上面不行。
他当即插嘴,“我能比他做得还要多。”
“我哥做得比你做得多!”秦宴大叫起来,看着他的目光充满敌意和轻蔑,“他什么都能做!”
“我能——”
江声用力捂住楚熄的嘴,把他拽得后仰。很滑稽,像是在拽狗链,爆冲的狗只能原地踏步狂吠。
秦宴看向江声。
“别带坏小孩。”江声说,“他还是未成年。”
“小孩?”秦宴重复了声。他仰着脑袋,褐色眼睛里有着怒意,“师兄,你不会还在当我十四五岁吧。我已经十七岁了,师兄。”
秦宴从小就被当天才看。他被灌注期待长大,恃才傲物,年纪小,家世还不得了。
他受到的奉承太多,接近他居心不良的人也太多,他看不起所有人。因为从小就习惯这样的环境,他的思路也真的很朴素。
他觉得他头上只能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一母同胞的亲哥哥秦安,另一个就是江声。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们两个最相配,其他人都该去死。和江声在一起的人,侵占江声的时间的人,都是他的敌人,不可理喻。
只是现在秦宴又讨厌江声,所以情绪变得很古怪又拧巴。
他恨不得江声找一个烂进泥巴里的爱人,好证明江声当初背弃他们是错误的,他只能越来越糟,只有回到他们身边才可以越来越好!最好跌到谷底,好好看清怎样才是正确的选择。
所以看着江声和楚熄亲吻,有一瞬间是觉得,师兄啊师兄,你是自甘堕落的,真让人看不起。
还有更强烈的情绪,觉得江声真的好没品,这种人也能看上,楚熄到底哪里好,哪里比得上秦安。
又盯着楚熄吻着江声,压得他嘴唇下陷的力度皱眉。
真恶心。
好奇怪。
江声以为秦宴接下来又会开始说那些趾高气昂、气急败坏、攻击性极强的话语,但是没有。
秦宴只是盯着他,一直看着,看到江声拽着楚熄离开的时候,才说,“师兄在和这个土老帽谈恋爱,是不是。”
江声站在门口,还抓着楚熄的手。心跳陡然加速了下,想起几年前的秦宴。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胸口的时候,沈暮洵在说,“你怀里的小孩瞪着我干什么?”
等江声低头。
秦宴只是抬起头,贴在胸口问他,“师兄信男朋友还是信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