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耳夹被摘下来。摘下来那一瞬间的刺痛让江声皱了下眉毛,他睁开眼睛。
戴了太久,有些温热的金属和宝石被顾清晖掐在手心里,他温热的指腹揉着江声的耳朵,怪异的眼神失去焦点。直起身盯着江声看了一会儿,他侧过头很轻地咬住他发烫的耳垂,交扣的手指紧紧缠在一起,发抖。
“顾先生……您很幸运地逃离了家族基因的制裁……现在您认定无法解决的一切难题都是因为心理成因……”
听不清。
什么都听不清。
吐息的热和凉意交替。
有点蛋糕甜丝丝的味道,还有一点香槟的酒味。很淡的回甘像是一种怪异的香味勾着人钓着人。
顾清晖本来只打算亲一下,至少不能在这种地方做得太过分。
但是过分的是江声,他一直抓着顾清晖的手指叫他,“顾清晖。”
顾清晖被他那样看着,又被他用这种声音喊名字。情绪真的不受控制,忍不住用力抱着江声从耳垂吻到脖子,抵着脑袋佝着背去亲他的喉结。
酥麻的痒意和诡异的电流让江声恍惚了下。靠在顾清晖的肩膀,两只手被他卡着,连挣扎都显得无力。
他眼睛半眯着,脸颊有点红,又很小心地不想自己好看的白西装被弄脏。所以凶巴巴又含糊地说:“弄脏你就死定了。”
顾清晖亲他,看他睫毛湿得低下来,胸腔里的心脏一直很鼓噪。他好渴望用更亲密的距离汲取一种程序化的快感,他的拥抱很紧密,但一直又被江声推开。他轻声说:“我的衣服已经被江先生弄皱了。”
江声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肩膀,然后错开他的肩膀看到外面亮堂堂的一个拐角。
一道影子伫立在那里。
江声的心跳陡然快了瞬,忍不住更用力攥出一个难看的褶皱。
顾清晖:“待会出去我要怎么和别人解释,我出去一趟身上就有了这种痕迹。”
江声却推开他从桌子上跳下来。
顾清晖在一瞬间领悟到他的意思,洁癖狂看着被摊开在桌子上垫着的衣服,修长的手指顿了下,在上面轻轻拂了下。
江声走出杂物间。
有点狼狈,眼皮通红,嘴角也红得要命。白色的西装有了些凌乱的褶皱,领口被可疑的水痕洇开一点深色的痕迹。
江明潮就站在路灯下。不躲不闪,长发在风里飞开,眸光很静谧,“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
他无奈。
“江江。”他轻声道,“哥哥很担心你。”
恍惚。
不知道和什么相似的一幕,江声几乎要把他的面孔和楚漆重叠。但江明潮的呼吸声是很轻的,在风里咳嗽起来……就像是要死了。江声总是担心他死掉,担心了好多年。
但是江明潮命硬,他扛过了魔鬼的预言。很多人说他也许会这样病着病着,病到老。可江声看着他,像看着被粘合的瓷瓶在震颤和晃动。
他还是心虚的,只敢小声咕哝:“没听到。”
假话。
他听到了,他只是在和顾清晖亲亲,他不想管。
江明潮知道,他也不想管。江声和谁接吻,他都会是江声的哥哥。他的目光很淡地审视着江声,在江声有些毛骨悚然的时候,从口袋里抽出丝巾。
“不管在做什么,下次要接电话。”他冰冷的手指捏抬江声的下巴,皱眉端详他的嘴角,手指按在那里缓慢地揉了下,“我以为你被那群小孩带走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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