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也好,距离也罢,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他在恨什么呢,他在嫉妒什么?他在因为没有发生的一切忌惮什么呢。
沈暮洵说这些话并不需要回答。他绕开办公桌,握着相机来到江声的身边,江声要伸手去接,沈暮洵却把相机摆到了一边。
“楚熄在等你。”他轻声说。
上次也是这样等着的吗?沈暮洵带着恶意想着。
江声没有听清,茫然地说:“什么?”
沈暮洵膝盖跪在沙发,黑发耷拉在眼皮上,眼眸越发有了些不可见底的深黑色。
那就让他这一次也等着好了。
在这个想法羽毛一样轻飘飘地坠落的一瞬间,沈暮洵忽然感到扭曲的快乐。
啊,原来如此。
原来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乐得去见别人的痛苦,他要把别人也拉入不安嫉恨的深渊,来让他短暂解脱。
这是错的。可是又怎样。
他太痛苦了,他真的太累了。
他得不到江声的爱,得不到江声的注视。有时候感到一种深刻的怨尤,他到底怎么会把他的人生过到现在的地步?他任由一段错误的不健康的情感占据了他的全部,他放纵被支配的关系主宰他的人生。
沈暮洵眸光闪动着。他的手滚烫,顺着江声的脸颊摩挲。
他看着他数年来的梦魇,看着年少的不可得,看着他已分不清是执念还是挚爱的存在,胸腔涌动的情绪充满单调的孤独。
他是这样的一张面孔。
脆弱的,苍白的,冷静的。
沈暮洵俯下身的时候,江声当即义正言辞地伸手按住他的手,“不可以。”
“……是因为我已经没用了吗。”顿了顿,沈暮洵说。
“因为我已经把我能给的,全都给你了。所以我已经没用了,不再有资格吻你了吗。”
“不是。”江声急忙说,“我从没有要求你给我什么,你少来道德绑架这套。明明是你自己上次说的最后一次!你要履行你的承诺!”
沈暮洵的思路显然和江声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我当时邀请你的时候,我想过:没错,我只需要 一次。这一次我要把所有杂念都斩断。我可以粗暴到让你觉得自己在被惩罚,我可以让你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我可以让你知道后悔的滋味,我可以让你知道滥情花心的人都有什么下场。”
“我可以残酷地狠心地一遍遍地逼问你,直到你说出我满意的答案为止。让你到时候只能哭着到处乱爬,然后……哈。我会抓着你的脚腕按住你的肚子把你拖回来……”
比沈暮洵说的话更可怕的是他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他一边说,一边手指从江声的胸口往下滑,在他的腹部意味不明地点了下。
那点力度太轻微,江声却登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往后缩,像是要陷进柔软的沙发靠背。心跳毫无规律地砰砰乱跳,更用力地推着沈暮洵的下巴,“你、你……”
啊啊啊啊??
吓死了,怎么会是这种走向。
沈暮洵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沈暮洵:“你在怕我吗?”
他轻声说,“你难道不是比我更清楚,我说的这一切,最后都完全没有发生?”
他的手拂到江声的侧脸,手背上落着江声柔软的发丝。温热的肌肤让他的眉眼落了些怔忪。他笑了声,“帮你咬,随你摆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拍就让你拍,你要我不准动不就真的一动不动。这些难道不是最后我做的事情?这就是我说着讨厌你、说着恨你,最后做的事情啊。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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