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让你走的。”顾清晖靠近了一点,“江先生,你也很清楚。”
江声的后脑勺靠在车窗,木着脸盯着他。
“我还可以留下来。”
月光和路灯透进车窗,不同颜色的影子交叠重复着。光线落在顾清晖的脸上,让他那张清隽沉静的脸上有了些晦暗不清的情绪。
“这对我来说只是稍稍觉得麻烦、不痛快而已,但我并不是非你不可。”江声的手扯着他的领口用力,把他拽过来。
顾清晖猝不及防,一只手撑在车窗上,看到江声掐着他的两颊凑近一点。
他挨得很近,近到顾清晖的呼吸里都全是他的味道。很轻的、飘忽的,总让人想埋头在他身上到处闻闻找找的香气。那双漂亮又单纯的黑色眼睛弯着,流水般的弧往上翘,声音轻轻的,嘴角勾着一点笑,喊他,“阿尔文,好狗狗,你在神气什么啊。”
这是楚家那只昂贵猎犬的名字,但这个名字仍然被顾清晖沿用至今,在他心知肚明其含义的基础上,印在他的名片上。
暧昧的热气潮湿混沌,一点点地浸入他的大脑扰乱顾清晖的神经。
这样的接触,这种距离,本来无法对他造成影响。
可是他还是感觉有盛大的浪潮席卷过来。整个世界都在发生奇异的变化,灯光成了缠缚他的章鱼触须,空气拥堵他的喉咙,黑夜里有眼睛在注视着他。
只要江声觉得不快。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怪物都发出尖锐的嘶鸣,卷成海浪在他的心脏冲刷着。
顾清晖无法形容现在的感受。他直视江声乖巧的、无害的,毫无攻击性的眼眸里刺骨的冷漠,无比亢奋而又冷静地认清一个事实:江声也许会迷失在欲望里,但从不会错判自己的情感。
“我讨厌两个选择,那会让我摇摆不定。我也讨厌只有一个选择,就好像我已经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江声的手指掐在他脸上搓了下,“怎么不动啊。我这点力气,挣脱掉也很容易。”
和以前一样。
说着,“我可没有抓着你不让动哦。你可是可以随时逃走的!”这样的话,其实很清楚顾清晖根本没办法从他的掌心里挪动一点。
江声的触碰太稀少了。
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强烈的戒断反应和极致的克制,让这一点微不足道的亲昵,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一种能够引爆快感的毒药。
要如何交换,才能得到他的短暂的、并不平等的,高高在上吝于施舍爱。
“我明白了。”顾清晖望着他,声音有些低哑,“我会帮江先生。”
江声眨眨眼。
这0元购来得也太轻松了,他不是还没怎么说话吗?
江声掐着顾清晖的脸的手放松,把他额角有些濡湿的头发拨开,按着他的后颈亲了下他的脸颊。
“好乖。”他说,“我相信你。”
温热贴在脸上。但是存续短暂的一瞬间,刚刚得到的温暖就在迅速褪去。
顾清晖垂下眼睛,戴着手套的手覆上江声的手背,挺拔清峭的躯体在一种奇怪的痉挛中弯曲下来。他额头抵上了手背,微凉的发丝和湿热的喘息一并搭落到江声的手指上。
“我的提议仍然具有价值。”顾清晖轻声说,“作为一场游戏。”
江声看着他的脸。挺鼻凤眼,天生的矜贵。高高在上的淡漠,禁欲到哪怕呼吸都变了调,也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江声心里有一小块地方开始塌陷。
他的破坏欲,他的恶劣和坏脾气。
上次,还有上上次。
江声一直都很有些好奇,顾清晖这样的人,到底什么时候能撕开他这冷漠的矜持的面具。
江声盯着他看,“好啊,你说的提议我接受了,还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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