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偶尔能碰到楚漆的胸口。他的手因为一直都精神紧绷所以有些冷。
冰冷的手每次从楚漆的胸口擦碰过,楚漆都会短暂地滞停一下,再低下头继续。江声觉得有点好笑,脑袋又开始晕乎起来。
模糊中,只是感觉楚漆抱着他转换到了浴室中。
江声真的很喜欢楚漆这种身材。很有威慑力的体型,但是偏偏会给人浓重的安全感。
“楚漆。”他模糊地说,“我也要双开门。”
话音被封印在细微的水声里,楚漆的呼吸奇妙地扫在大腿上,听得到一点心跳,抵在他的膝盖。感受到一点温度和炙热,都渗透他的皮肤进到了血液里。
大腿和后腰被手抓住。楚漆按住他的腿,江声立刻闷哼一声,苍白泛着红的一张脸有些湿湿的颓靡。他挡住眼睛,缩起背想把自己嵌入墙壁里似的,呼吸急促起来。
楚漆的吻总是沉缓温柔的,就这么贴着摩挲,等确信江声没有反抗,才张开嘴唇含吮,发出一点缠磨的水响。
头皮发麻,腿都在打哆嗦。
然后被抓着腿往后推。
楚漆吻一下就要退一点看江声的表情。又慢又温和,一点灼气烤着人,反倒让人不上不下,特别难过。
“江声。”
他的低声呢喃含在唇齿间,指腹搓弄江声腿侧不起眼的小痣,呼吸他的名字,像是烟雾那样吐出来。
江声捂着嘴唇,他无法判断自己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脑海里的嗡鸣是不是不正常,他的脑袋里全是岩浆,口鼻呼入的气体都滚烫。他脑子里有个小人指着他的额头破口大骂,你到底在做什么!
对,他在做什么。
思维变得活跃,但是无法运用在思考任何一件事情上。他的脑海里浮光掠影般全都是楚漆的影子。
他们认识太久太久了。
江声最喜欢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妈妈,另一个是楚漆。
一开始他和楚漆认识的时候,是在妈妈的玫瑰庄园。
到后来,在楚家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然后慢慢熟悉起来。经历过他母亲的葬礼,陪他去一年年地祭奠。
楚漆是困的时候把他拉到肩膀上让他补觉的人;走错路会拉着他的帽子把他扯进怀里,戳着他额头说呆子的人;在他踩着影子说不许动的时候一边说他很无聊一边乖乖站住的人;哪怕凌晨三点、四点、五点,一通没有理由的电话都可以一边抱怨说不懂他,一边准时到身边搓着他的头说下次不准的人。
对他说的很多声生日快乐、新年快乐,从不错过的礼物。
一起吃的年夜饭。低下头的第一个吻。拥抱。
对他说的每一句祝福,每一次没有理由的放任和纵容。
那些岁月里来往的影子,渐渐凝固成了现在的楚漆。
他最好的朋友,绝无仅有,仅此一个的朋友。
视线都变得极其模糊,一点细碎的黏腻声音从指缝中压也压不住地溢出,有些恍然地眯着眼睛。
“楚漆……”他无意识地轻声喊。
声音很小,江声只知道自己张开嘴,却难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楚漆却停顿下来,抬起头,湿淋淋的头发底下眉目深邃,绿眸深沉而温柔。他拉下江声的手,在他的手心留下一个带着热气湿漉漉的轻吻。
“我在听。”
“楚漆。”意识涣散中,江声都不知道自己在掉眼泪。他只是觉得眼睛前面好模糊,模糊到他看不清楚漆的样子,“楚漆,楚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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