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过一次亏,怎么还能惦记。
可是又有另一道声音隆隆作响。
有什么不可以?
像是火车碾过轨道的振动,像是暴雨中传达的雷声。那种威胁那种震撼,带着让人瞩目的力度。
江声让他成为例外,江声给他的权利。
楚漆压抑着呼吸,胸口起伏着,心里翻涌着尖锐的痛意。
不行,不可以。
他绝不是为了让江声恐惧,才留在他身边直到现在。
他甘心应允江声没有条件的契约成为他的所谓朋友,就已经是沦为玩物的象征。他已经不再有勇气去面对江声那样苍白的面孔,失望的眼神。
“楚漆。”江声的声音像是从他指缝中挣扎着挤出来的,“太用力了……好疼……”
楚漆猛地松开手,抱着江声的脸让他抬起来。
他去看江声现在的表情。他看到江声的眼睛。明朗的,湿润的,带着迟疑和犹豫的。江声拉住他的手腕,抿了下嘴巴喊他的名字,“楚漆……”
……太好了。
没有害怕他,恐惧他,真是太好了。
楚漆张开嘴,在那样火焰与雷暴中的惶恐中无言。他疲惫地垂下头,微凉的发丝触在江声的额前,结实而高大的身躯弯曲,影子在脚下缩得很小,“很疼吗?”
“没有很疼。”
楚漆在江声身上控制力气已经成为习惯,他能控制好,尽管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只是楚漆那种样子,江声觉得自己应该叫停。
“对不起。”楚漆贴蹭了一下江声的脸颊,温和无害,只能感觉到他的温暖。
“我不该在意的,是不是?”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很淡的笑意磋磨着江声的思维,“很难,真的太难了,我做不到。对不起。有没有让你觉得……很失望。”
脑海中翻涌的浪潮在一瞬间停滞,而后千倍猖狂地席卷起来。
江声的每一次纵容,都会让他控制不住地去想,江声难道真的不喜欢他吗?
他和楚熄之间如果要江声做一个选择,江声会选择谁?
十七年的竹马,还不够让他对自己稳固的地位有充足的自信吗?
不够。
他的犹豫,他的为难,他的痛苦,全都是因为他在患得患失。
他得不到江声。他在一次又一次的见证中明白,谁也得不到江声。可是没人知道未来如何发展。
江声会在他这个例外之外,建立起另一个权限更高,他更信任,真正交托他全部真心的例外吗?
不知道。
那个人会是楚熄吗?
不知道。
全部都不知道。
往前些年,江声还和他更亲近些的时候,他总是分不出江声有些话是在开玩笑逗弄他,还是真的这么想。他隐约觉得江声喜欢看他慌里慌张的样子,也就由着他乱来。
那么,好吧。
他贴着江声的额头。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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