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会被发现的。”
“不会。”楚熄的嘴唇印在江声的嘴角,轻声说。
他的呼吸有些炙热的迷恋,把声音放得很轻,喘息也压抑住,压到肺部都发疼,他的心脏在发抖,才稍微用力一点压下去。
好软。
软得他灵魂都要升天了。
楚熄这么久也才在校庆和江声亲过一次,那一次是气氛使然,也是真的太喜欢,现在想起来都让他头皮发麻。他忍耐着没有动,嘴唇耐心地贴在江声的嘴角。
“只是这样。”他挪开一点,细密的吻慢慢地挪到他的下巴,脖颈,每一下都乖巧得要命,没有用力的吮吸,没有□□,也没有用牙齿去咬,只是温柔的抚摸,很轻的触碰,像是羽毛一样烙下电流。
他抬起头,看向江声的眼睛,轻声问他,“怎么会被发现?”
雨声很大。
雨好像带着种私密性,在雨中发生的一切,很快会被磨平痕迹。
和江声一样,楚熄其实也讨厌下雨天。
雨水会冲刷城市的淤塞,脏污从固态变成流动态。
楚熄稍微大一点就从养母的住处搬出来,灯红酒绿又破败不堪的广告牌透过窗户映照进来。住的地方窄小阴暗,冬冷夏热,唯一的好处是有个阁楼。阁楼窄小,楚熄的身高得弯着腰才能上去。
阁楼开了一扇天窗,通往屋顶,可以爬去看月亮看太阳看星星。不过因为角度不好,被更高的楼遮挡着,只能看到别人家阳台支出来的红薯苗豌豆尖,红色的花、蓝色的草;别人家晒太阳甩尾巴的猫;别人家晾的飞扬的蓝色条纹床单;别人家的拥吻,争吵,歇斯底里的尖叫。
楚熄觉得很没劲,不如说,他越看越觉得烦。
他试着种了一些植物,认真地研究怎么培育,可总是活不长。
后来捡了一只瘦骨嶙峋的小狗,也活不长。
它年纪大,又得了病,到头也治不好。小狗恹恹地冲他哀叫,它满嘴都生了溃疡,已经吃不下东西,干瘪的肚皮上,骨头都像要穿刺出来,楚熄平静地签字让它做了安乐。
楚熄想。
可怜的东西,活不长是它的宿命。
可怜的东西,留不住也是他的宿命。
他的生命里,有什么事物是能够被他切实地抓紧、拥有,不会被别人抢走、掠夺的吗?楚熄一度觉得困惑。
后来他不再上去,房顶于是全都是鸟的排泄物,青苔、蘑菇、杂草、虫子,还有泥土,什么都有。
反正没有阳光,精心饲养的植物,小猫小狗。
他看着江声。
江声也看着他。
楚熄追忆那些并不让他愉快的过往的时候,他觉得或许他有点孤独,只是想让江声陪他,只是想让江声选择他。
他的欲望,他的愿望,他的渴望,到头来就是这么简单,又这么地让江声感到为难。
如果他没有回到楚家会不会好一点。
不担上楚漆的弟弟这样的名义会不会好一点?
如果陪伴他意味着要抛下楚漆,江声还会陪他吗?
如果选择他意味着不能选择楚漆,江声还会选择他吗?
楚熄闷在江声的颈窝,眼皮时不时痉挛一下。睫毛翕动着蹭着他的颈子。
江声推着他的胸口,感觉到他沉稳又剧烈的心跳滚烫而有力地烙在他的手心。
“你……”
楚熄说,“我也好讨厌下雨。”
他的声音在江声耳边喃喃,热气传递一阵酥麻的涟漪,几乎盖过了窗外的雨水坠落在地上的声音、打在窗户上的声音、落在树叶上的声音。
全部的吵杂都被楚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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