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不该那么长的。像是思考了很多很多……那么长。
江明潮再次开口,似乎说出这样的事情都让他觉得恍惚和艰难,“原来只是和我呆在一起,已经会让你这么为难。”
热风没能让江明潮的温度变得更温暖一些。他身上也还是带着清苦的淡淡药味,苦涩居多,药草香很少,只有离得很近的时候,才能闻到一点微薄的被体温暖出的回甘。而江声已经很久没有闻到了。
江声:“你指望我用什么态度对待你?我以为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什么准备。”
“不见面,不说话。重要的事情电话往来。”
江明潮沉默了片刻,“难道我只有在我的葬礼上看到你?”
江声呼出一口气,“也可以在江庭之的葬礼上啊。”
“我不明白,江江。我们是家人,你来和我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这次沉默的变成了江声。
有什么不对?
不对的地方多了去了,他都数不清楚。江明潮又怎么会不清楚。
他抿了下嘴唇,咕哝着,“我在这里住得很好,不需要换地方。”
“你从没有住过这样的地方。噪音很多,安保也不能……”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住的群租房连窗户都被前屋主的债主砸破了,”江声抬起头,“我缩在沙发上冷得要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也许病得要死也许忙得要死?我不知道也不想管。”
江明潮定定地看他一会儿,侧过头,一连串的干咳像是某种破旧机器在艰难地运转,透出一种无能为力的锈顿感。
江声的手抓紧,装作无动于衷。
“是严落白把我从那里带出来,到现在你出现,一言不发就要让我走。你是谁啊,好大的威风,我又凭什么要听你的?”
江明潮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安静地看着他,浓黑英俊的眉眼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江声不和他对视,自顾自地说。
“你在管教我吗,还是希望我从这些经历中学乖一点。江明潮难道我是什么给点甜头就能跟着走的角色,你把我当狗,给一棒子,再给个甜枣,指望我能不计前嫌对你感恩戴德?”
江明潮只是看着他,然后安静地等他说完,才轻声开口,“你在怪我来晚了吗。”
江声的话音静悄悄地淹没入一片沉凝中,他眯起眼,“所以我说,你真的很自大。”
是吗。
可是江声也是一个很自大的人不是吗?
他这样和江声看起来,也许更像一家人吧。
江明潮为这无端的想法扯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他走进一步,冰冷的手拉住江声的手腕。
江声表情出现一丝怔愣的裂痕。
江明潮摩挲他的手背,一个用力就让青年的后背从衣柜上抽离,扑进他的怀里。
江明潮抱紧他,开始不敢用力,然后越来越紧。被发带扎紧的长发从肩膀落在江声的手臂,冰凉地流淌下去。
江声从胸膛感受到了他的心跳。
很慢,虚弱,稍微跳快一点都让人害怕。
“好像很久没见,可我还是很了解你,对不对。”他笑了下,“在问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见你,来找你,把你带走。是这样的吗?哥哥有没有理解错。”
江声推着他的肩膀,有些不耐烦,“你——”
“我没有忘记你,也没有不在乎你,我只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江明潮压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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