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的声音骤然顿住。
拉链的轻响在黑暗中放大。冰凉的手指轻抵住滚烫的一处,简单地划弄一下。江声抽了口气,神经血管骤然膨胀又收缩,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沈暮洵的膝盖顶入他的腿间,温柔又不容抗拒的吻封缄江声口中刺耳的话语。
“好了。”他轻声说。
“我不乞求你明白我的挣扎我的煎熬,我只是求你可怜我,除了可怜我,什么都不用说。”
沈暮洵常常不明白,江声嘴里吐出来的话语怎么总是碎玻璃一样的东西,就算是伪装成糖果样子,甜蜜又带着漂亮的色素,也是嚼下去会一嘴血的碎玻璃。
他对磨难的漠视让人觉得他太遥远。
因为江声是个冷漠的人,所以他觉得所有人都该和他一样无情。
“你根本不是关心我,担忧我,你只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凄惨极了,让你良心不安很有负罪感,是不是?”
沈暮洵的声音带着笑意,以至于让江声无法判断他的情绪。或者说他的全副心神已经被下面那只冷得想让他哆嗦的奇怪触感攫取,每一次蹭动,都让江声轻颤一下。
这种冷窜上大脑,本该让江声觉得清醒,但达成的效果却恰恰相反,他有些浑噩起来。他嘴角刚溢出喘息,又尽数被沈暮洵湿热的吻吞咽下去。他忍不住眯起眼睛,呼吸变得急促,险些要沉浸在这种怪异又离奇的舒服里。
他的目光动了动。
沈暮洵视线下垂着,睫毛落影很长,头发凌乱地散落,眼睛抬起,透过间隙看了眼江声。
江声在密密麻麻上涌的快感和逐渐涌上头的酒劲里感觉到阵阵混沌,但他还是伸手抱住沈暮洵的脸,直视他的眼睛。
江声见过这双眼睛不可摧毁的样子。他有着在庞大的资本面前斡旋都不屈的傲气,在最失意的时候,他都满是飞扬和神气地拉着江声的手郑重承诺,会在光芒最盛大的舞台和他相见,要比校园汇演的舞台大很多很多倍。
玻璃碎掉了。
呈现出苍白的颜色,尖刻的断面,和在巨响之后归于死寂的生机。
江声的视线在对视中渐渐有些恍惚,胸腔膨胀起来的情绪让他忍不住摩挲沈暮洵的侧脸。
沈暮洵的手太冷了,这种冷带来一种异样的感受,触感清晰得有些过分。江声忍耐着一些让他头皮发麻的刺激感,他想往后退,但是又情不自禁地享受。
他轻声说,“你猜对了,因为你真的是我少数有负罪感的前任。”
沈暮洵的眉眼怔松着颤动,发丝垂落紧盯着他的表情,他无法意识到自己的表情狼狈与期待兼具,只觉得心口的空洞似乎在被重组填满。明明被深深触动了一下,沈暮洵却在江声的脸上寻找谎言的痕迹。
他找不到的,因为江声本来就是在说实话。
江声的三观觉醒得很晚,但是和沈暮洵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知道怎么样是普世价值中的对,怎么样是错。
他是明知道错,还是继续了。那是萧意,一直很听话的萧意,他有叫停的权利。
但是没有。
他顺水推舟,将错就错。
因为他想分手,他对这段关系感到厌烦。
为什么总是要和他吵架,又总是用幼稚又低劣的手段来哄他,既然每次都是这样的结局,那为什么一定要争吵不可。
江声是因为他的傲气和他在一起,也会因为无法忍受他的傲气和他分手。恋爱就是这样,曾经最欣赏的朱砂痣,会在相处中变成蚊子血。
江声始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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