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说什么呢,这么晦气!”楚熄把江声嘴巴捏住,“嘘,死啊死的,不要挂在嘴边。”
江声:“……”
明明是你先开始的!
“手也伸过来。”楚漆打断他们的对话。
江声没想到楚漆竟然连手腕上的伤痕都发现得了。他磨磨蹭蹭地坐起来,把手递给他。
楚漆的目光瞥了眼他的手腕:“袖子挽起来,我的手别把江江弄脏。”
江声乖乖照做。
楚熄在一边看得不爽,“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听他的啊?为什么不给他一脚往死里踹啊?我也可以给你揉手啊。”
江声的手腕被楚漆握住。
楚漆的手很大,不只是手,楚漆身上的一切都有很大的量感。比如宽阔的肩膀漂亮的胸肌,身材属于穿什么衣服都不会显得单薄的类型。
心智成熟的男人完全把楚熄一通废话当成空气,指腹在江声绕着尺骨一圈的乌青上摩挲。力度很轻,但手背又绷紧。似乎是带着疼惜,以及一点似有似无隐忍的怒意。
半晌,楚漆才抬起深邃的眼睛轻问他,“疼不疼?”
江声摇头:“不碰就不疼。”
楚漆哼笑,“那我要碰了,声声,忍着。”
他一用力,江声立刻嘶了一声弓着背往后缩。手被楚漆紧紧抓着,后背又碰到楚熄的手臂。
少年自然地揽住江声的腰,腰腹支撑着江声直往后倒的躯体,低头蹭蹭江声的脸颊。晃动的耳骨链发出轻灵碰响,他注视着江声的手,撒娇一样喃喃,“好碍眼。”
江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被夹在两人中间,只听到楚漆轻哂一声。
楚熄抬眸和楚漆对视。
相似的幽暗绿眸如同饿狼的眼睛。
这时候,他们这对相看两厌的亲兄弟才体现出一点性格上的共性。
*
江声本来有点累,这下所有疲惫都被楚漆一通铁砂掌揉没了,精神好的感觉可以熬夜当小偷。他刚准备爬起来找点事情做……比如玩手机——就听到顾清晖在喊他的名字。
他转头看,发现顾清晖站在一二楼拐角的露台,手里拿着几张字迹满满当当的纸。
江声瞬间就意识到那是什么。
今天一整天所有嘉宾都是一样的忙,江声都有些不理解顾清晖哪里来的时间写这个。他走过去,顾清晖就拉开了露台的门邀请他进去,同时把手里的纸递给他。
楚熄的眉头皱得很深,“情书?”
【什么,情书!】
【什么!结婚?】
【什么!金婚了!!】
【我真服了你们这些cp粉,能不能理智一点,情书都是折在信封里的好不好……这分明就是婚前协议!】
【?当我打出这个问号,说明这个世界真的有问题】
江声坐在露台的椅子上,好奇地低头数了数手里的纸张。密密麻麻的字看得他厌学症都要犯了,忍不住咕哝说,“你写这么多?你哪来时间写这么多??”
冬夜的寒风吹过江声刚刚被楚漆搓热的小腿,他才发现裤脚忘记放下来了。缩了下腿正准备弯腰伸手,就瞥到顾清晖走过来,蹲在他脚边,把他折上去的裤脚放下来,手指全程没有碰到江声一点。
江声拿着纸的手僵住,表情古怪地看着他,“你这算是在干什么?”
顾清晖保持蹲下来的姿势,一只手搭在膝盖上。
哪怕江声从上往下俯视的时候,他眉眼依然有着冰霜般的清傲,他的那张脸不会因为视角问题就显得卑微,尽管他好像的确在做这种类似服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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