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脑子里又总在想萧意的事情,足够江声把昨天抽到的所谓惩罚球忘了个精光。
顾清晖的视线定位到江声的脸上。
江声沉默和他对视,半秒钟,忍不住撇了下嘴,不太耐烦地把脑袋正起来。
顾清晖已经走到了餐桌旁,戴着手套但依然骨节分明的手指,把那张卡片轻推到江声的面前,“节目组的任务卡。”
江声这会儿才想起什么,接过卡片一看。
【惩罚球规则!您将成为选定人的影子。影子总是形影不离,影子总是不言语。是增长默契和感情的小小游戏哦,祝嘉宾心情愉快!】
江声浏览完,沉默了两秒,刚刚还有些怅惘迷茫的心情像是被强盗一脚踹翻,忍不住开始咬牙切齿了。
他哪里愉快得了!
“这不是限制我人身自由是什么,二十四小时是什么概念啊老天爷。”江声很努力地在忍了,可是忍不住,“说是惩罚,和折磨又有什么区别?”
有句话没说。
江声觉得光是和顾清晖这个死装面瘫脸待在一起就很不得了,他会疯的,或者死掉。
一节红色丝带被提着晃荡到了江声面前。
顾清晖:“江先生,理解一下。”
江声听他这礼貌疏离公事公办的口吻更烦,浑身不自在,像有蚂蚁在爬,不情不愿地抬头皱着眉瞥他。
顾清晖面无表情,“需要帮忙吗?”
江声也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很快又想起顾清晖有洁癖,现在身上的蚂蚁应该比他还多。
他扬起眉毛把手伸出去,“来。”
刚伸完江声就愣了下。
不对,那个醉酒进他房间的人到底是不是顾清晖?
江声又开始困惑了。他模模糊糊地记得,那个人没有戴手套,手滚烫得要命,直接接触到他的身上,烫得江声都在哆嗦。
如果是顾清晖的话,他都洁癖了,亲吻和触碰不都应该让他很难受才对?
手腕底下一凉。
江声还没有想清楚,回过神就看到丝带托起江声的手,顾清晖力度很轻地给他松垮地绑起,全程没有碰到他。
顾清晖人看着清冷,体型清瘦,但倒也是个大块头。他站在江声面前,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都被挡完了,只剩一节落在江声的眼皮上,连睫毛都是金灿灿的。
【好好好……亲手系上红线,江声你是知道怎么嗑的】
【爽了,谁懂,洵声而来还在求复合,意声平安还在求婚,我家就已经有天定良缘月老的红线】
【这俩光看脸是很登对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顾导总是很沉默没什么互动……不然嗑的人肯定很多!!怎么都不至于cp榜垫底啊】
不远处,沈暮洵频频扭头注意着他们这边的动静,手指在桌面上敲敲打打半天,草草结束了早会,来到餐桌边坐下。
江声抬起头。
他一只手打着石膏,只穿了半身的正装,下半身还穿着睡裤。
江声盯着他的石膏手看了两秒,刚放下手,“你是怎么换衣服的?”
沈暮洵盯着那一节红线划出流畅线条,说不出的烦躁让他忍不住绷住连,“把手砍下来不就能换了?”
他说着,眯着眼打量了一下顾清晖。
顾清晖眼珠微转,和沈暮洵视线相对,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早安,沈先生。”
沈暮洵勾了下嘴角,不耐地啧了一声。
倒也说不上哪里不舒服。
就是非常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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