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发笑,“这确定不是在帮我虐粉吗?”
沈暮洵:“。”
风声在阳台呼啸。
沈暮洵说:“随便你怎么想。”
总之,他绝对没有要帮江声的意思。
最多是有一点可惜。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江声的灵气和天赋。他三分钟热度,追求新鲜感,可这也是他的风格。
捉不住的风被捕捉在旋律里,留不住的春雪都化作音符。他唯一的作品《安妮》在无数个午夜被沈暮洵重温,回忆和怀念演变出来的恨如同尖利的刀让他萌生痛意。
他怎么会不恨一个让他这样痛苦的人?
他怎么可能会忍受江声的背叛。
只是有点觉得可惜而已,只是无法看到有人在虚度光阴浪费天赋而已。
他就是这样想的,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可我做绿叶也不是什么好的人选,你在圈里好歹这么多年,有更多比我好的选择。你带我一起去,观众骂我还会牵连你,何必呢。”
“这么久不见,你倒是学会为别人考虑了。”沈暮洵眼帘垂了下,眨眼,睫毛的阴翳在泪痣上扫了下,笑意有些讥诮似的,“爱去不去,我只是随口一说。”
江声:“你特意找我出来只是为了说这个?”
沈暮洵正要和他擦肩而过,步伐忽然顿了顿,他看向江声。
“不行?”
江声眨眨眼,黑发被风吹动着。
他俊美又漂亮的脸轮廓线很有些单薄伶仃感,在月光中愈发清透干净,温柔又带着冷漠似的,叫人看一眼就心脏重重地跳起。
再想起过去,更是无法呼吸。
沈暮洵有时候都觉得困惑。
明知道江声做了什么,明明决定好不会再原谅他,为什么又总是在回忆中反复地注视他。
“你要是觉得放弃游戏时间被我叫出来说了两句话很亏,那下次我三催四请跪地叩谢,求你跟我出来好不好?”
可笑。
他说萧意装模作样,可他自己才是最装模作样的人。
他看着江声,站在江声面前,为什么觉得自己身上笼罩着阴影呢。
享受同一片月光,怎么江声就是比别人要更耀眼呢。
沈暮洵有些恍惚。
他注视江声,根本移不开眼。这样的着迷和沉沦,让他感到无比痛苦煎熬。
“可以是可以啦,”江声把外套重新递给他,“我答应你了。但是,我以为我真的已经很讨人厌了,你为什么不恨我?”
沈暮洵心脏在重重闷闷地跳动,重鼓般响在耳边。
他接过还带有余温的外套沉默良久,侧过脸轻笑一声,红宝石的耳钉有一瞬间晃到了江声的眼睛。
“是讨厌而已。”他口吻轻飘飘带着讽意,“恨什么?我没有那么恨你。我只是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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