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陆鸥洵可能就直接下床,从孟燃手里接过吹风机,帮他吹头发了。
可此刻的陆鸥洵突然想到,孟燃身边以后会出现一个身份是男朋友的男人,那个男人才是应该帮孟燃吹头发的。
陆鸥洵眼前甚至有了画面:孟燃坐着,发丝滴水,颈间潮红,男人站在孟燃身后,一手吹风机,一手插入孟燃发间……
陆鸥洵笔直地躺倒了回去。
气!死!他!了!
躺下去的第二秒,陆鸥洵一下翻身起来爬下床。
他来到孟燃身后,从孟燃手里接过吹风机,就这么站着,给孟燃吹头发。
孟燃纳闷地扭头看了他一眼,陆鸥洵平静而强势道:“别动。”
暖风吹着发丝,拂过发丝间陆鸥洵张开五指的手。
风把头发吹干,也慢慢吹平了陆鸥洵心底的情绪。
吹完,头发干了,陆鸥洵也彻底不气了。
只有孟燃莫名其妙,抬手挠了挠头发,嘀咕:“我自己能吹。”
陆鸥洵把吹风机从插座上拔出来,长线绕起,道:“高中的时候不也是这么吹的吗。”
孟燃:「哦」。
没说什么,从陆鸥洵手里接过吹风机,放进抽屉里。
当晚熄灯,床位斜对的两人各怀心思。
孟燃在想:陆鸥洵帮他吹头发,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高中的时候,最开始,陆鸥洵只是心血来潮地帮他吹了次头发。
他却奢望第二次、第三次、更多次,于是颇有心机地故意不把头发吹干,还留着发尾往下滴水,陆鸥洵看到了,就帮他吹头发,吹多了,好似养成习惯一样,开始经常帮他吹。
孟燃想到这儿就不继续往下想了,更没有去回忆陆鸥洵的指腹触碰他头皮时的感觉和当年的心境。
孟燃不是个会回头的人。
即便他最近总想起以前。
陆鸥洵:尊重、支持、祝福。
他都这样了,都快不是和孟燃最亲近的那个男人了,以后以好朋友的身份帮自己的好朋友吹个头发没什么的吧?
于是次日晚,孟燃洗完澡出来,刚从抽屉里拿起吹风机,陆鸥洵站到了他身后,试图从他手里接过吹风机,孟燃没松手。
孟燃:?
陆鸥洵:?
孟燃扭头:“你干嘛?”
陆鸥洵垂眸:“帮你吹头发。”
孟燃:“不用。”
陆鸥洵:“……”
面上不显,心底的小人直跳脚:不用?不用?!不用??
他作为「孟燃最好的朋友」,都给未来的「孟燃的男朋友」让步了,吹个头发也不让他吹?
陆鸥洵没松手,用了些力,硬是从孟燃手里把吹风机「抢」了过来。
孟燃:“……”
落在旁边的坨坨和吨吨眼里,两人只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他们飞哥这样,难得不像个直男,还挺基的。
——
陆鸥洵不认为gay有什么,也不认为孟燃gay了有什么,他只是还在适应,也觉得自己迟早能摆平心态,接受孟燃谈男朋友,继续做孟燃身边最好的男性朋友。
时间问题。
所以再看到孟燃捧着手机不放,或者孟燃再提及何沐的时候,陆鸥洵心底不爽归不爽,还是尽量去接受这一切。
大不了就是心理不平衡了,通过吹头发等亲密互动找补么。
所以近来,陆鸥洵主动的勾肩搭背格外多。
孟燃都纳闷了,他都跟陆鸥洵坦白了,怎么陆鸥洵非但没保持距离,还离他越来越近了?
他把疑惑和林一年分享了下,林一年在微信上回复他:“你坦白了,他马上跟你保持距离,理论上你能接受,但心理上肯定会不舒服。”
孟燃:“你的意思是,他怕我难过,特意不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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