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广铁肠:“你是瞎子,你看不到。”
条野脸色更臭,忍耐着说:“所以我说过无数次,我最讨厌您了!就算眼睛看不见,我也能通过蜜蜂翅膀煽动的声音诡计、气味等判断它们在做什么!”
末广:“嗯,条野确实很厉害。”看起来完全没把‘最讨厌您’听进耳朵里。
条野看起来像是要被气炸了,他选择了起身退去一大段距离,抱着双手别开脸,一副不想和末广呼吸同一片空气的姿态。
在感觉到秋宫弦一蹲在他原来的位置时,条野的表情就更难看了。
条野:啊啊啊秋宫大人是认真的吗?!他真的想和这个怪胎一起观察蜜蜂!
秋宫弦一没有看蜜蜂,而是在看花。花每天都有专人打理,开得十分艳丽,秋宫弦一偶尔也会来观赏。
他今天只是比往常看得更专注罢了。
末广没理他,继续观察。耿直的军警先生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很可能穿小鞋。
秋宫弦一看着花,数着上面未干的水滴,冷不丁的说道:“我养过一个全世界最聪明又最扭捏敏感的孩子。”
“……哎?”不仅是条野,就连末广看上去都几分意外。
可能是因为这是秋宫弦一第一次和别人说起自己的事情。
秋宫弦一没理他们的反应,继续说:“他长大了。我以前就知道他长大了,我已经管不了他,但现在突然意识到,他是真的长大了。”
没有逻辑,让人听着云里雾里的话语。就算是条野也是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从一个‘步入中年的家长看到成年独立的孩子’到‘步入晚年的家长看着已经中年完全独立甚至能反过来照顾他的孩子’那种心境变化。
两种意义都是长大,但感觉是不一样的。后者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骄傲中带着无力和惆怅。
秋宫弦一伸出手,拿起一片刚凋落不久的花瓣放在了水泥地面上,又抓了一只小蜜蜂放在上面。
小蜜蜂无所适从的站在花瓣上方,可能是觉得不能汲取花蜜的花瓣对它毫无价值,但又不是很想动弹飞走的样子。
秋宫弦一看着,笑了起来:“但他还是很可爱的不是么?”
一如婴儿时期,懵懵懂懂的喜欢赖在他身上,去到哪里都要他抱着的,犹如挂件一般的乖巧可爱的小孩子。
就算现在已经长大了,咻的一声飞没影子了,也依旧是那么可爱。
——你现在很快乐呢,亚弥尼。
秋宫弦一心里想着。
独立的,永远进取的,牢记着自己想要什么并为此不惜一切也要夺得的,那绚烂的灵魂,太耀眼了。
秋宫弦一站起身,说道:“走吧,我们去逛街。我还从未巡视过这片土地呢。”
他觉得这也是亚弥尼想看到的吧。
亚弥尼估计很早之前,就已经将他——‘秋’——当成一个独立的人看待了吧。
只喜欢赖在老地方里发霉,就算工作也懒得踏出办公室一步的宫国首脑在心里如此道:如果这是亚弥尼想要的,那么,作为异能体的我也想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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