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份稿件仔仔细细看了两遍。
京城日报掌柜丁彦深以为然,笑呵呵道:“草民也发现了,这都是陛下要进行科举带来的改变啊,原本文人们多追求辞藻,华丽不实,堆积成风,自从您在天下推行了那科举册子,文人们都按上面的学习做文章呢。”
晏玄钰说:“还是要看他们自身,科举册子只是指导他们该如何做,具体内容还是要他们自己来写的。”
...
有两处地方与京城如今的风潮格格不入。
一是准备出行事宜的皇宫与各造办处,二就是.....国公府。
“爹啊,您这是要做什么!”韩世栋急得团团转。
自从韩世栋去了京城军校到现在,早就不是曾经那个看似懦弱不被父亲器重的大公子了,京城军校那是为陛下培养人才的地方,韩世栋的地位实际上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比肩朝中大官了。
他也终于对父亲在想什么知道了些许,因而近年来他与父亲的关系慢慢变得越发好了,父子相处再不像从前那般僵硬。
“皇帝去,我也去。”韩元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喝茶,“别转了,看得心烦。”
韩世栋停下,叹气道:“您这样,陛下便不去了么?”
他到底也知道陛下的性子,一旦想做什么事,能因为旁人几句话改了想法才奇怪呢。
韩元老神在在:“为何不去?”
“那.....”韩世栋话音未落就被韩元打断。
“就因为陛下要去,老夫才要跟着。”
韩世栋静了下来,“爹,你的意思是?”
韩元放下茶盏,淡笑道:“怎么,在你们眼里,老夫已经到了老糊涂的时候了么?”
“陛下尚年轻,虽有许多新奇点子,也不乏聪明,但若是谈判,还差了火候,那阿史那孜罗是个心机深沉之辈,想来陛下不一定能应付——当然,要是谈判不成另说;二来,老夫这几十年,还不曾去过我大周边疆,若是以后到了垂暮之年,着实可惜。”
韩元从前很少和大儿子说起这些,但是现在却愿意掰开揉碎了告诉他,毕竟,他还有多少年时间呢?
“原来如此.....”韩世栋回想朝堂上父亲的表现,这才恍然大悟。
可他仍是犹豫:“可爹,您现在身体虽然康健,但架得住一路颠簸吗?”
韩元没理他,看他还傻站着,不耐烦地提点了一句:“还不去将为父的行李打点起来。去商场多买些耐放的糕点。”
“哎。”韩世栋只得照做。
他总有种直觉,父亲越老越像曾经见过一面的师伯了.....
...
“不是,这群大臣以为春游呢?怎么一个两个都要去?”晏玄钰又头疼了。
“统统留在京中!”晏玄钰力透纸背,“诸位都是朕的爱卿,都要留守京城!”
批阅完朝廷官员的奏折,正巧李芷薇入宫和王沁瑶小聚,晏玄钰便让她给如今在兰学馆暂住的怜儿带话,让她也收拾一下跟随他去黄沙城,让她回阿史那孜罗身边。
李忠贤去王沁瑶宫中的时候,王沁瑶看他两手空空,还说笑道:“我当是陛下看我们姐妹小聚来送些赏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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