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给伤兵营里的兵卒们每人分了一口之后,酒壶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伤兵营里的人都用炙热的眼神紧盯着酒壶,同时对阿肆十分感激。
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即使他们穿上自己最厚的衣服仍然难以抵御寒冷,更何况他们都有伤在身,一口辛辣的酒下毒一股热涌向四肢百骸,舒坦地他们打了个激灵。
“这是将军赏赐的,只要能在练武台上赢一局,就能得一壶酒。”老幺眯着眼砸吧砸吧嘴,“要是老幺我还年轻力壮,怎么也得去练武台上拼一把。”
伤兵营静悄悄的,但是老幺的话给或躺或坐的这些人心里埋下一颗种子,嘴巴里还有酒的辛香,酒液的刺激让心脏也热烘烘的,原本已经失去希望的他们心里竟然燃起小小的火苗,如果他们能好起来……
..
大周兵营实行的武将轮换制度,算下来两年已过,很快又要换大周边境城池主将了。
这种漏洞百出,完全是给敌人卖破绽的制度竟然能实行到现在,也真是足以让人震惊了……
一直以来突厥都未曾扩张,看上去似乎是大周的一个十分老实的邻居——除了偶尔“无伤大雅”的掠夺一下大周边境的百姓。
按理说这本是十分不能容忍的事情,奈何大周如今局面重文抑武,把持朝政的文臣多是主和派。竟是与突厥“和平共处”到现在。
但是已经看到后续发展的晏玄钰知道,突厥一直是有野心的,他们早就盯上了中原这块肥美的土地,一直以来都在慢慢渗透大周,不日就会进攻大周边境,一路打到京城。
武将交换守城本就该被废除,但是现在不宜做出动作让朝堂上一些人察觉,晏玄钰与袁康商议,借此次轮换主将,试着能否和平收回兵权。
毕竟他实在不想大周兵卒有太多损耗了,几年以后还有虎视眈眈的邻居们。
...
大周,黄沙城。
此处主将为聂保成,前几日他飞鸽传书给周围城池主将。
为的不是别的,正是从京城回来的袁康。
他在此之前已经让副将传令下去,好好提了提他手下这群兵的皮子。
“待那袁康来黄沙城后就足够让他喝一壶的。”聂保成侧脸有一处刀疤,这让他笑起来的时候戾气十足,颇为骇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仗着他老子混出点功绩就想管起我来了。”
副将钟苍在一旁笑道:“他袁将军不是很爱惜手下兵卒吗?想必他来黄沙城后也不会处置咱们的兵吧,不然就可得好好跟他讨要说法了。”
到时候兵卒们不听袁康指挥那可怪不得他们,要是袁康敢处置他们的人,他们必定是要好好讨回来的。
“明日咱们就去边城好好看看他袁康练出来的兵。”聂保成一拳捶在桌子上,激起一层木屑粉尘。
...
同一时间。
“你他娘的去黄沙城?那可都是一群兵痞子!”王庆云不可置信,“聂保成要来的?”
袁康“嗯”了声,因为王庆云的兵符已经在他手里,袁康有些事也和他说上一二:“我去黄沙城练练那群兵痞子。”
“他聂保成真不是个东西,这是要给你下马威啊。”王庆云都能看明白的事情,袁康何尝不知?
袁康笑了一声,“那就看看谁输谁赢。”
京城那边的供应整个冬日都会源源不断。
如果按照这样发展下去,下次轮换主将就是两年后了,但是袁康知道,过不了一年他就要回京城,在这期间他想要更多的兵,为陛下练出大周真正的英勇之师。
“那你的袁家军呢?就这样扔给聂保成了?”王庆云问。
袁康摇头:“当然不是,我将袁盛留下看着这边的情况。”
自从袁康接管了他他手下的兵之后到现在,王庆云已经对袁康心服口服,袁康并没有想过要架空他这个将军,他给自己手下兵卒吃穿,又每日操练他们,才过去不到一个月,王庆云已经明显感到兵卒们渐渐不像从前那样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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