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魏昂是这样的人,分明是邾晏故意打信息差,没让他知道!
所?以你打赌就是为了玩这个?低俗!
邾晏声音微哑:“阿阮,愿赌服输。”
温阮磨牙:“你收敛一点,现在?在?外面?!”
邾晏伸手,敲了敲车壁:“即刻回?府。”
车夫对简王的信号指令不?要太熟悉,下一刻,马车风驰电掣,像要飞起来似的,直直冲向简王府。
温阮:……
没过几日,传出皇上亲查袁魏昂的事,袁魏昂贪污受贿,把?持朝政,结党营私,令皇上很是遗憾心痛,气结之下,不?但袁魏昂判了斩刑,他身边的利益团体也被重罚,袁家这艘大船轰然瓦解,再不?成势。
树倒猢狲散,往日门庭若市的袁家现在?贴上封条,不?说门可罗雀,至少所?有人都要避着走,之前各种?搭关系,拐着弯都要说一句与袁大人有缘的,现在?提都不?提,更?别说春闱前受其恩的学子们。
所?有人都低调起来,悄悄扔了袁魏昂给过的东西不?说,还极力否认与他有交集,之前春风得意,恨不?得和所?有人说自己得了袁大人青眼,现在?没一个吭声的。
敬宇青家。
温瑜已经接受了敬宇青没考中的事实。
上辈子没有这个意外,但,这也仅仅是个意外,敬宇青是因为生病了才?没考上,并非是学识不?够,才?华不?佳,那下回?只?要没生病,不?就一定能考上了?
他平静下来,熟练的去灶间烧火做饭,告诉自己要挺过去,他的夫君是状元之才?,因相貌过于?出色,又?太年轻,殿试被点做探花,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一定也会是这样,邾晏虽然被封了王爷,可他不?管有没有夺嫡之心,都会下场凄惨,他那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弟弟,一定会被连累,同样没什么好下场。
这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只?要能挺过去,一切就会柳暗花明,朝他预想的方向走去!
他端着做好的汤面?,放到敬宇青的书案。
他知道敬宇青还在?生气,伏低做小:“青哥莫要同我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你看,袁大人也出事了……”
敬宇青放下手中书卷:“你早知道他要出事?”
“我……”
“知道是吧,”敬宇青眸色微深,“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温瑜声音苦涩:“我怕青哥不?信我……毕竟袁大人那种?大人物,位高权重,怎么可能突然一下了倒了,当时也没有任何迹象,我自己瞎琢磨推测的东西,说出来岂不?是叫人笑话?我……我只?是太在?意青哥,不?想青哥卷进去。”
敬宇青微叹:“你不?是对我不?好,你只?是不?信任我。”
温瑜:“我没有……”
敬宇青抬手,阻了温瑜的话:“你也太过自负,认为猜到一些东西,自己就能处理了?你的好意,于?我而言,可有得到任何好处?”
并没有,还害他落第。
他盯着温瑜:“那些日子收到袁魏昂东西的学子并不?少,他们都被卷进去了,都没有派官,失去好前程了?”
温瑜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没有。
袁魏昂出事,真正受牵连的是他的利益团体,关系最紧密的那几个,其它涉事官员无非就是罚了点俸禄,或者外派,走走关系甚至可以在?原位置不?动,何况学子们?
一点事没有,没考中的学子继续之前的生活,无有波澜,考中的学子则一如既往春风得意,该入仕入仕,该派官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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